在客栈周围,小贩摆摊叫卖无误,热闹至极,竟像是已经看习惯了这客栈。
三人站在客栈门前,抬头仰望,旁边一卖布匹的女子不知看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对谢夭道:“公子身上这身衣服好生艳丽。”
谢夭今日穿了一身鹅黄,颜色轻轻柔柔地像刚发出来的新芽,手上一把题字折扇。只是刚入颍州,就引得不少女子朝他抛媚眼。
相处这几日,李长安就没看见过谢夭穿过黑白,都是彩色,他道:“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鲜艳衣裳。”
“穿白的穿够了,”谢夭道,“再也不想穿白的了。”
李长安道:“归云山庄无人穿白衣。”
谢夭笑笑:“是么?百晓堂里倒是没提过,这是庄内的规矩么?”
李长安道:“算也不算。本就没人配穿白衣,若说规矩,后来,我定了一条。”
谢夭:“……”
这小子现在越来越出息了。就这么不想让他回去?
他看了李长安一眼,又撇开了视线。
谢夭指了指客栈,转头问那女子,道:“这烧毁了的客栈,如此伫立在城中,官府不管吗?”
女子见他们问起客栈,只低声说了一句:“不敢管。”
谢夭又问:“为何?”
女子不肯说话了,又转过头看他们,劝道:“我看几位年纪都轻,若是无事,还是早些走吧,颍州望城最近不太平。”
谢夭转头又问了几个人,对这客栈的来历都是三缄其口。最后谢夭选中了一个玩具摊,走过去边打听消息边挑挑拣拣。
李长安看着谢夭的手指在不停翻找,心说谢夭到底在找些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有什么可挑的,谢夭还是个七岁孩子吗?但不知为什么,他虽气不过,但竟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等了起来。
谢夭一边挑一边道:“我们从外地过来,今夜怕是要住店,只是眼前这客栈怎么被烧了?”
摊主道:“住店啊,城西还有几家。至于眼前这家,那是万万不能住的,就算没被烧,也不能住!”
李长安道:“为何?”
摊主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这是鬼客栈!”
原来这城内最大的客栈就是富安客栈,足足起了三层楼,雕梁画栋,人来人往,纸醉金迷,好不气派。可富安客栈也有个传说,那就是这是栋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