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史被枭首,
血溅宾客,惊吓众人。
刘师善又倒了一杯酒,递到燕询面前。
燕询看了无头的赵长史,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哈,燕公识时务。”
“本王现在授燕公为隰州大总管府长史,向圣人为你请封燕国公。”
刘师善再次倒满一杯酒,举起。
“本王敬大家!”
一众宾客,不论是州中官吏,还是本地豪强,不管心中如何想法,此时也只能纷纷端起酒杯,饮下这杯酒。
“哈哈哈,”刘师善大笑。
石楼山下,
蒲河畔。
刘德威见到了太子率更令卢赤松。
“总算赶上了,”卢赤松看到刘德威还好好的,长松口气。
“报,隰州刘总管派人来了。”
刘德威正要见,卢赤松拉住了他,“先等一下,我一路昼夜兼程赶来,是有件大事相告。刘师善可能已经投降了刘武周,须得当心。”
他把情况迅速的说明。
刘德威也惊出一身冷汗来。
“怪不得刘师善一直请我去隰川,我让他供应军粮,他一直拖延,这个狗奴。”
“幸好荣国公和卢公发现的及时,否则我和麾下这一万五弟兄就不保了。”
“事情现在也还不能完全确定,也有可能是刘武周的离间计,还得调查。”卢赤松提醒。
刘德威想了想,“刘师善不是派了个子弟前来传信吗,那把他抓起来,严刑审讯一番,就不信他不交待。”
“那要是刘武周的离间计?”
“宁杀错勿放过,事关一万五千兵马。”
刘德威亲自审讯来人,
先一根根指甲拔,再一节节指头砸,砸碎了再切,那位年轻的刘氏子弟哪扛的住这些酷刑,最后把知道的全招了。
得知刘师善真的反了,刘德威怒急。
“狗奴,”
卢赤松一边让人回报浩州李逸,一边让大夫医治那个刘氏子弟,这是刘师善谋反的证人。
“现在怎么办?”
两人都很头疼,刘德威一万五千人马,如今已经分驻隰州北边三地,粮草就地征集,勉强支撑着,但不能持久。
隰川一切断供应,他这一万五千人冰天雪地里就得断粮。
刘德威紧捏拳头。
“事到如今,也唯有将计就计,直取隰川了。刘师善不是一直请我去隰川么,那我就走一趟。”
“会不会太危险了?”
“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刘德威点选两千步骑,直奔隰川城。
五天后,
李逸在浩州见到返回的卢赤松,胡子都结着冰。
可卢赤松满脸兴奋。
“逆贼刘师善、燕询等皆被诛杀,隰州谋反平定了。”
虽简单一句话,但刘德威平叛过程还是相当惊险刺激的,他们两千人一路急驰南下,
两天后抵达隰川城外,刘德威假装不知叛乱,只说前来运粮,刘师善请他入城,
刘德威也只带着百余骑就进城。
结果刚进入城门,刘德威手下亲兵就突然发难,砍翻城门守军,夺取了北门,
很快在城外的刘德威部下,看到城头升起的信号旗,也是立即就冲向隰川城门。
这些兵马抵达后,马未卸鞍人未卸甲,一直做着战斗准备,甚至就在北门外不远。
刘师善还在他的王府等着刘德威入城,一刀把他砍了,却不知道刘德威以身入局,直接带亲兵来夺城门。
“刘将军控制了北门后,他麾下两千步骑赶到,杀入城中,直奔刘师善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斩刘师善,
然后传首隰州诸门,并声称李总管你的两万大军就在二十里外,叛军很快就瓦解了。”
他虽然说的轻松,但李逸能想象到当时还是很危险紧张的。
刘德威确实艺高人胆大,这招将计就计,直捣贼穴了得。
事后,刘德威斩杀刘师善满门,把附逆的刺史燕询一并杀了,夺取了隰川城,解除了叛军武装,然后开仓取粮,运往北面供军。
他亲自带两千人驻守隰州。
先前附逆的一众隰川官吏、豪强,也是纷纷又归附朝廷。
刘德威还擒获了刘武周派去的使者,也是直接斩首,让其随从带着首级回太原。
“荣国公,隰州重又安全矣,浩隰通道也保住了。”卢赤松笑道。
“赶紧进屋暖和,这趟辛苦卢公了。”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刘德威将军,他现在还在清洗隰州反贼,关键的官吏,重要的关卡,都要换上我们的人,西德州刺史杨敏,也已经被刘将军暂时解职,正送来浩州。”
“他也附逆谋反了?”
“那倒没有,但不得不防,干脆一并换下。”
李逸点头表示理解。
这些天我也是吃不香睡不好,现在总算踏实了。
正说要煮一壶酒,弄几个热菜,好好庆贺一些。
轻骑踏雪驰入浩州,带来了紧急军情。
刘武周亲率兵马,正向浩州城杀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