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洲看向他们的眼神透出森冷,步伐缓慢朝他们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贺予洲凌厉的目光扫过沙发上的人,最终落在了正中央的男人身上。
正是前段时间嘴上喊着要追求尹恩语的路靖。
“得不到就诋毁?”贺予洲嗓音冰冷压迫,声势凌人地俯视着他,“之前只觉得你这个人虚伪,现在看来……”
“你连人都不是。”
当着身边朋友的面,被贺予洲这样羞辱,路靖顿时感到脸面挂不住,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贺予洲,你别挑事,我没提你。”
“你提尹恩语了,就不行。”贺予洲胸腔中怒火翻滚。
那样侮辱性的词语,竟然用在了他捧在心尖呵护的女孩身上。
贺予洲暗黑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狠厉,一把抄起桌上的酒瓶,朝着对方的脑袋精准地砸过去。
一声脆响,酒瓶爆裂,尖锐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溅,酒水混合着鲜血从对方头顶流淌而下。
沙发上的那几个男人,被这一阵仗吓到。
谁也没想到贺予洲会动手。
被他欺辱,他们却不敢反击。
贺予洲从身高上就碾压了他们,再加上他那一身充满力量的腱子肉,他们不一定打得过。
最让他们忌惮的,还是……
没有人敢惹贺予洲。
他有的是手段报复回去。
他们现在只能暗自祈求,不要殃及到他们。
“不懂得尊重女生,那就我来教你。”贺予洲气定神闲地拍了拍双手,散发着居高临下的气场,“被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人喜欢过,是她尹恩语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还是不解气,贺予洲一脚踹向路靖的腹部。
对方毫无防备地瘫坐在沙发上,痛得他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贺予洲!”路靖双眼猩红,咬牙切齿地喊,“我不过就是随便说了两句,你至于……”
贺予洲不想听他叫,右脚踩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气势逼人,“不是她不值得你追求,而是你低贱到不配追求她。”
“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诋毁尹恩语的话,就不只是现在让你留点血这么简单了。”
在离开之前,贺予洲转头,目光落在那个附和路靖说话的男人身上。
他的语言,并没有比路靖好到哪里去。
面对贺予洲的眼神,男人顿感背脊发凉,心生畏惧。
他试图开口为自己狡辩,“贺总,我不知道……”
贺予洲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好兄弟?那就一起。”
贺予洲低头,淡淡扫过一眼桌上成堆的酒瓶,“是我动手,还是你扇你自己。”
“贺总,你这也太……”
打自己,他下不了手,太屈辱了。
贺予洲从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给了对方选择,他既然不选,那就他来帮他做决定。
贺予洲拖了把椅子坐下,长腿交叠,姿态闲散。
他抓起桌上还未开封的酒瓶,对着面前的男人,丝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包厢内接连响起酒瓶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惨叫。
贺予洲每砸一下,都会换个位置,力道也拿捏得恰到好处。
既不会闹出人命,又能让对方体无完肤。
“贺总,贺总。”男人连连求饶,“别砸了,我扇自己。”
照贺予洲这架势,他可能要把桌上的酒瓶全都给砸了,才会停下。
男人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开口保证,“我以后一定管好我的嘴,绝对不再议论尹小姐。”
他也没想到,随便说出口的一句话,竟然让贺予洲给听到了。
这人就是一个活阎王。
怕贺予洲还是不解气,他没敢停下,又接连抽了自己几巴掌。
贺予洲饶有兴致地欣赏眼前的场景,语气透着警告,“你们连尹恩语的名字都不配提起。”
“是是是。”男人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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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予洲进到隔壁的包厢,程子言和卢钧早已开好酒喝起来了。
“刚才不是说到楼下了吗?”程子言两指夹着香烟,“怎么上个楼,费了这么长时间?”
贺予洲脱掉身上的西装,随手放在沙发上,“教训了两条狗。”
此话一出,两人就明白,此狗非彼狗。
“谁招惹你了?”卢钧好奇问。
他现在周身慑人的气场还没彻底退去,想来是动怒了。
很少有人能影响到他的情绪,他们对他口中那“两条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值得提起。”贺予洲弯腰,端起醒酒器,倒了杯红酒,一口闷。
“怎么一进来就酗酒。”程子言煞有其事点头,“看来是被那两条狗气得不轻。”
他手一伸,搭在贺予洲肩上,讲义气地说,“跟兄弟说,他们叫什么名字,兄弟帮你去报仇。”
“还用得着我们帮他报仇?”卢钧喝口酒,神色悠哉,“你什么时候见他受过气。”
对于他们的谈话,贺予洲不予理会,他涣散地躺在沙发上,“给我点份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