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布匹,貂绒大衣,被褥箱子,赤裸裸的几大车值钱之物露在外头,这几人就是受怀疑,这些东西也够吸引人的,蛮子看不上人看上东西也多一层开城门的机会。
进城门的理由便是家中妹妹嫁在城里,带着兄弟来送东西。好几个部落里,随便叫个小部落名字,弄些谐音,真假难辨。
选在日头落山前一刻叫人看清楚人。
十几个人,真也是不足为惧,外邦人没有汉人谨慎,性子豁达豪爽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看不起这儿的士兵和汉人,真真能扛能打的人他们见的少之又少。
城门开,队伍慢慢开始走动,映衬着天色渐渐暗下。
每个队伍里都有个骆驼,是因为骆驼慢起来很慢。
每一步都得算的精细,烙子吉牧到底是懂得怎么保命的,进城门的路走的慢,牵着骆驼慢慢走。
城楼的蛮子不少,好些人几乎日夜住城楼上,汉人软弱,不懂反抗,这几天的心早松了下来。
城门慢慢打开,进城楼的心,每一步都得小心攥着,开着的城门得守到大军进来。故而,他们是把自己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做事。
紧张的气氛一度捏到顶点,烙子这边那外邦人问妹妹怎么会嫁给汉人,还送这么多好东西,首领家嫁女儿也不会有这么多。
这话便叫人反应过来不对了,再一看都是汉人面孔,只一瞬间,就打起来了。
乾镇吴凛带队,唐方镇田中久问,都是高手,真打起来,能撑一段时间。
楚珩钰和虎威将军每个人得破一城,楚珩钰带人攻进唐方镇,这是要塞之地,拿下就是保住幽州。
虎威将军就差这一局掰回脸面,卯足了劲叫手底下人精明着些。
如今见着城门大开就叫人冲,把吉牧吴凛提前暴露在凶险之下,半开的城门差点叫人给合上,要不是带来的人手能干,这事儿就是白干。
吴凛有怨无处撒,只得拼命杀敌。
城门破,守城失败,不敌就撤,看着人并不多,一个晚上到底收回两城。
拓跋子浚带着人马赶来之时正好自己人撤出了唐方镇,叫人打回来,被在城口上的楚珩钰提前指挥关城门,赢上一筹。
三万兵卒进城里,一万兵马守城。
其余人马去清点人手,粮草,休息。
每个县城都有自己的粮库,好在这些外邦人不懂烧粮草,不然唐芳镇难守。
漆黑的夜,看不清外邦人有多少人手,端看这次守城蛮子来算,楚珩钰估计,整个蛮子大军不超五万人,如今人手分散,不适合硬拼。
拓跋子浚脸沉的不能在沉,怎么可以失守,若是失守这仗就得无限期延长,本以为就是唐方镇,转去乾镇,乾镇也失守。
拓跋子浚咬牙,这不像那虎威将军的本事,问朝廷是否派了将领来,那些人只管守城,别的一概不知,这把拓跋子浚气狠了。
他夹在唐方镇和乾镇之间休息了一夜。
楚珩钰是亲眼看到援军到来,之后在城楼上看到队伍往乾镇而去。
故而算到这一行人会再次折返。
次日在城楼之上看沙盘,指着一处要地,道:“传令下去,埋伏官道要塞,取蛮夷首级者,五个封百夫长,十人为千夫长,二十人封上将。人人都有机会,没本事的,怕死的都不用出城。”
“是。”
这是难得的表现机会,有士兵对自己有信心的,有士兵对自己没信心的,有信心的站了出来,每个营里都有能人,当然楚珩钰的手下也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