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是东宫太子,可为何同房的却是他人?
江箐珂气得发抖,一双手凉得跟冰块似的。
比起弄清与她日夜缠绵的人是谁,此时此刻,她更想知道李玄尧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曲肘用力撞击打男子的胸口。
趁对方吃痛时,江箐珂回身又重重抡了男子一巴掌。
而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或回击一下。
扯掉蒙在眼上的绸布,江箐珂扬声怒喊。
“太子在何处?”
“我要见太子!”
守在殿外的曹公公闻声,立马推开殿门。
而男子则起身下榻,朝殿门外走去。
殿内没有半点光亮,仅有廊庑下的宫灯隐隐透进微弱的光亮。
江箐珂撩开纱幔,朝男子的背影瞧去。
他随意披着一件月白色长袍,高大笔挺的身影虽与李玄尧有些相近,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精壮健硕。
行至殿门前时,男子突然顿足。
他微微侧头,似乎是在用余光看她。
只可惜光线幽暗且又逆光,江箐珂也未能看清男子的长相,只看到模糊的侧颜轮廓。
男子走后没多久,李玄尧回到他的寝殿。
灯火通明的殿内,江箐珂与李玄尧相视而坐。
“没想到本宫的太子妃竟如此聪慧,这么快就发现了。”
李玄尧挑眉浅笑,泰然从容的脸上有意外,有不耐,却唯独没有愧疚。
他继而又问:“爱妃是如何发现的?”
江箐珂的天灵盖都要被那股火气给冲开了。
李玄尧却问得如此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仿佛替睡这事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江箐珂险些把茶桌给掀了。
可想到江家的九族没那么多人头给他们李家砍,蠢蠢欲动的双手便只能用力盘着两个桌角。
她压着火气,阴沉沉地瞪着李玄尧质问。
“殿下为何要这么做?”
李玄尧浅笑,回得理所当然。
“当然是……让爱妃为本宫生个一儿半女。”
生孩子?
在等李玄尧之时,江箐珂已经想了诸多可能性。
李玄尧心有所属,不愿碰她。
李玄尧不喜女,有龙阳之好。
李玄尧他不行。
……
却唯独没想到“生孩子”这个理由。
可生孩子为何要派别的男人来?
若是心有所属,不愿与她江箐珂生儿育女,大不了将那女子纳入东宫收为侧妃,冷着她这个太子妃便是,何必让她与其他男子同房?
若是有龙阳之好……
京城世家贵族子弟中,玩得花的比比皆是。
即使娶了妻生了子,那在宅内养男宠的,也大有人在。
再说,他一个太子,纵使有龙阳之好,也不妨碍他孕育皇嗣,力保储君之位。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孰轻孰重,能入主东宫的人自然是拎得清的。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江箐珂直言问他:“殿下可是不行?”
若是不行,李玄尧便没有坐守东宫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