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听见里头的动静,寒鸦与琳琅二人自觉地退了出去。
待宋奕再出来时,已是衣冠齐整,满面春风,眉眼间尽是餍足。
他本欲回御书房批折子, 貌似想起了什么,又吩咐身后的高裕道:“去太医院把韩院判叫来。”
琳琅悄悄儿地推门进去, 准备将计云舒被弄脏的衣物换下,却不料摸到一件被撕坏的肚兜。
她圆扑扑的脸蛋刷地一下红了,拿着那件烫手的肚兜不知所措。
计云舒缓过劲来,睁开沉重的眼皮,瞧见了立在榻边的琳琅,她柔声开口。
“琳琅,帮我拿件干净衣裳,再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听见吩咐,琳琅胡乱将肚兜塞在收拾好的脏衣服里,去给计云舒拿干净衣裳了。
收拾妥当后,计云舒照旧去了净房,重压肚脐下的关元穴,将那些东西排出来。
小日子腹痛的症状是让林大夫治好了,可她并不知自己有没有恢复生育的能力。
若没有自然最好,可若恢复了,照宋奕那样频繁的次数,难保不出事。
计云舒心惊胆战地想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待她觉着差不多了,才整理好裙摆出了净房。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白日她正担心着自己会怀上,不料夜里宋奕便让人端了碗药送到她手边。
计云舒冷冷瞥了眼那冒着热气的汤药,视若无睹地翻了页手中的书。
“这是韩院判新开的药方,于你的身子有益,趁热喝了罢。”
说罢,宋奕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汤药送到计云舒唇边。
计云舒不为所动,反问了他一句:“什么药?”
“坐胎药。”宋奕灼灼地望着她,并未隐瞒。
计云舒心下早有猜测,讥笑似地扯了扯唇角,道:“陛下可是忘了,我的身子早坏了,喝这些也是浪费药材。”
闻言,宋奕清默的眼底浮现几许痛色,薄唇紧紧抿着。
现下回想起红花汤那件事,心头那股令他几乎窒息的哀绝悲戚仍旧不减。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对她的郁愤,缓了缓神色,柔声安慰道:“莫要胡说,韩院判说了,只要好好养着,还是能恢复好的。”
计云舒面上情绪不显,内心却是惊疑不定,若真如他所说的那般,那这药她就更不能喝了。
她侧过了身子,离那汤药远了些。
“喝了也无用,不如不喝。”
宋奕只当计云舒赌气拿乔,端着药碗又是好言相劝又是威逼利诱,计云舒却如何也不肯喝。
见状,宋奕缓缓放下了药碗,盯着计云舒的目光渐寒。
打量他猜不到她的心思是么?
“你巴不得永远怀不上朕的孩子罢?”他自牙缝中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