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渐也顾不上和滕光意吵架了,转头瞪了她一眼,“带上你?姜浮,你是还没睡醒吗?”他真想给她两闷棍,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姜浮缩了缩脖子,虽然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她还是想试一试。
除了滕光意,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的。
滕光意打量了一圈儿,几个人神色各异。滕国公是个老古板,坚决不允许家中子孙去这种地方,多次强调,谁敢去就打断谁的狗腿。
滕光意虽然有些向往,但在玉京城中是不敢造次的,他也没想做什么,只想见见世面而已。
大陈明令禁止官员嫖妓,但可没禁止官员去听曲儿,他的昔日旧友,就有不少偷尝过禁果的。
谁曾料想,四个男人,除了他居然没一个想去看看的,除了殿下因为姜浮在这里也就算了,姜渐他不是个正常人,怎么连赵登临也是这样?
他愤愤不平:“你们都洁身自好,都不去,就我自甘堕落了行吗?”
事情就这么商定下来,由滕光意去恶意竞价,其余几人盯着张宁威和他的人,来个引蛇出洞。
距离花魁盛会还有三日。
次日,纷纷扬扬的柳花像是雪,飘得到处都是,一不留神就要往人脸上扑过去。
玉京城没有这么多的柳树,自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柳絮,前几日因为下雨,柳絮也都被水打湿,飘不起来。
这几日天晴了,柳絮也肆无忌惮起来,引得行人喷嚏声不断。
昨天下午,因为商讨计划的缘故,姜浮并没有出去玩,今天谢闻便主动提起,要一起出去。
姜渐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姜浮正以为他也要一起的时候,姜渐却低了头,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好好玩”。
姜浮心里奇怪,她又怎么知道,此刻姜渐又想起了前世,谢闻没得时候,就是这个时节。
自那以后,他就分外讨厌这种轻飘飘的东西。
谢闻如愿和姜浮单独相处,还没出门就已经弯起来了眉眼,等到远离姜渐的视线,迫不及待地去捉阿浮的手。这几日他们虽然天天见面,但一起说的话却没几句。
姜渐总是能见缝插针,根本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有个虎视眈眈的姜渐在场,谢闻又不好一诉衷情。
阳光好得很,密州城的繁华程度和玉京不相上下,这里以绸缎出名,路上行人衣着也华丽得多。
坊市的界限不是很明显,除了划分的市场,道路两侧皆有店铺,吃得玩得应有尽有,食物的香气从铺子飘出来,绸缎店的布料陈列起来,不知道是加入了什么材质,在阳光下晕着不一样的光芒,分外好看。
谢闻忍不住捏了一下姜浮的手心,这是他惯用的小伎俩,每次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想从姜浮这里讨一点关注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