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回忆了下,诚恳问, “有吗?”
“有。”
映入阳光的眸低下,甘愿沉沦阴影。她应当觊觎这两片唇瓣多时,所以一低头就精准无比咬上去——
她的经验到此为止。
她实在不懂怎么让自己舒服、别提让怀中人舒服了, 她的咬法甚至不能称作一个吻,却又不是单纯地嘴唇相贴, 有进一步的入.侵,只是更类似野兽进食的想吞进肚子,而不是爱意上头后借这点微不足道的亲密表达。
虞惊棠含着唇瓣半天也不得章法,姣好眉眼染上烦躁,她才觉无趣想要松嘴,后颈不轻不重压了只偏凉的手,刚刚远去的人脸骤然放大。
她怔怔盯着这人微垂的睫羽,她看不见里面的情绪,也看不见里面本该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她感受到那截闯入口腔的软滑极其耐心地贴上她的舌尖,她眼眸睁大,下意识觉得太过度了,头一抬就想走。
奈何后颈那只手压得严丝合缝,她不得不被迫接受这种从未有过的亲昵。
这与简单的拥抱不同,仿佛主动挪开某条防线放不知底细的人进来,对方温柔或粗鲁皆不可掌控,她成了交付身体的赌徒。
“嗯……呜……”
曾紧紧缠住怀中人的臂弯开始推拒,她没有在这个情况下从容保持呼吸的经验,有些头晕目眩快要失去意识的错觉。
好在怀中人并不是要看她窘迫,那只带了点强迫意味的手挪开,淡笑着看虞惊棠偏过头大口大口呼吸的笨拙模样。
虞惊棠的头虽然侧着,但眼睛却死死盯着楚纤的唇。她看见这些被动或主动制造出的红.肿,语气含酸:“你倒是跟姓白的练习很多次了……很得意?”
不需那面倒映出楚纤想亲吻自己的镜子楚纤就能知道她面上绝不会有‘得意’出现。
楚纤:“没有很多次。”
“……”看这人随意到连唇上湿痕都懒得擦,对比她的气喘吁吁,这人根本连心跳都没多两下吧?
虞惊棠一把揪断了掌心的草,在这人微微讶异的眼神中猛地将这人摁到草地上,低头又亲了上去。
…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二十来分钟。她自己气短,就要把火撒在这人身上,舌尖一碰到这人的唇就霸占着不肯离开了,学着这人刚刚的样子有来有回。
后来怀中人的脚腕慢慢变作透明,飘出来的白色光点飞向庄园屋顶,似乎成为无数砖瓦中的一个角了。
虞惊棠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消失的部位,渐渐轮到腿、腰、肩……最后是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