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下巴被一只偏冷的手捻起,被迫对上纯黑镜片。
“我不喜欢别人不看着我说话,你改改?”拇指隔着层皮质在女孩下颌处摩挲两下,“另外,我可没说要收这光吃没用的小拖油瓶。”
一个未经信息素测试的婴儿,是a或o也就罢了,如果是个beta——
笑死,公会中可没有多余资源去费劲巴拉培养一个未知数。
“你杀了我。”顿了顿,楚纤低声说,“还有她。”
字里行间听不出半点杀意,甚至提及‘她’时还有对家人的专属温柔。
奥莉薇亚不满:“啧,谈价不是你这么谈的。”
“如果不按照我的方式,”楚纤慢慢说,“就没必要谈。”
奥莉薇亚:。
“你这小鬼——还挺猖狂啊?”
整个f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活人太少了呢?一个孤儿不卑不亢到这种程度,可谓是极度自负自傲了。
或许是看多了公会中众多软了吧唧的死男人,奥莉薇亚撇下去的唇角重新扬起。
她食指短暂勾下墨镜,与楚纤对视了几秒,又重新戴回去,说:“行,不就是个小拖油瓶么。带她可以,但比瓦罗公会不养闲人,你得付出两个人的劳动量,否则这小拖油瓶我迟早给她剐了。”
楚纤:“嗯。”
奥莉薇亚摁了下左耳里的通讯器:“来个人。”
不多时,男人殷勤靠近,就差点头哈腰了:“老大?”
“把这小孩儿抱回去。”奥莉薇亚罕见地提醒,“是那个小的。”
“大的我来抱。”
楚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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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泠很讨厌男人身上的烟味和侵.略性极强的alpha信息素,短短几步去面包车的路哭得撕心裂肺,短手短脚拼命推拒挣扎,两三次都险些从男人怀中摔下来。
“操……”
碍于长官就在一旁,男人到嘴的脏话咽了下去,表情很臭地把婴儿丢进座椅。
若非上车的楚纤眼疾手快接住滚下来的扶泠,这么掉下去也不知摔得多疼。
她不动声色看了眼跟同伴吐槽婴儿多恶心的男人,眼底有寒光闪过。
后上车的奥莉薇亚捕捉到了,挑眉一笑。她可不会再提醒连配枪都差点丢了的蠢货。
靠窗坐的黑发女孩既不出声用歌哄着婴儿,也不用伤痕累累的手继续去摸她的脸,静静散发安神清心的迷迭香信息素。
对旁人极其冷漠的眉眼总能在面对无亲无故的妹妹时舒展温和,一潭死水的黑眸仿佛也被窗外昏黄不明的灯光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