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放火,你可真狠心。”
“谁让你刚才弄疼我了……反正你也烧不坏。”
苏凌薇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下一秒却又妖冶地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
“夜深了,咱们睡吧。”
说着,她红唇轻启,抛出一句带着些邪恶意味的言灵:
“言灵·持久。”
陆青顿时一脸黑线:“快把你的言灵收回去,我可不需要这个!”
在魔都,勒森魃支脉的古老古堡中。
雷噬·勒森魃不紧不慢地从少女的颈侧抬起头来。
少女脖颈上的齿痕呈现出深紫色,血珠顺着肌肤缓缓滚落,而他只是拿起一方洁白如雪的丝巾,姿态优雅地擦去唇角残留的血丝。
此刻的少女眼神空洞,犹如被抽走灵魂的瓷娃娃,毫无生气,只能任由他人随意摆弄。
“处子的鲜血,味道确实要甜美几分。”他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回味着舌尖残留的甘美滋味,随后轻轻挥手示意。
阴影之中,立刻有侍从走上前来,将少女牵走。从此,她将成为“食人”中的一员,继续被囚禁圈养。
对于身为公爵的雷噬而言,普通人类的鲜血早已无法助力他提升力量,如今也仅仅是能在口感上给予他些许奢侈的享受罢了。
勒森魃族一直以来都以操控人心为乐。他们所豢养的“食人”分为两类:一类是自愿奉献鲜血的玩物,另一类则是被迫充当祭品的囚徒。
每年,那些被勒森魃族在暗中操控的商业帝国,都会如同进贡一般,送来大批“新鲜的货源”。
若不是忌惮血族戒律以及裁决所的严苛铁律,他们恐怕早就将整座城市变为自己的私人血库了。
侍从带着少女渐行渐远,脚步声逐渐消失,厚重的暗门也缓缓合拢。
雷噬转身,踏入更为幽深的密室之中。
在密室的中央位置,最后一位“窥视者”正盘膝而坐,此时的他浑身剧烈抽搐,皮肤干裂得如同干涸的河床。
“看到的画面呢?”雷噬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冰冷得如同冰渣一般。
窥视者双眼翻白,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布……布鲁赫族的那个女人……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他每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身上的裂痕便更深一分,黑色的雾气从那些缝隙中丝丝逸出。
“她身边还有什么人?”雷噬的眼底闪烁着迫不及待的红色光芒。
上一次,窥视者只匆匆瞥见一道模糊的身影,便双目炸裂,生机断绝。
如今,他一心只想弄清楚——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神秘人物。
“……看不清楚……他的气息……完全空白……”
窥视者的嗓音已然变成了风箱般的嘶嘶声。
“但是……他……在飞机上……与她同行……”
雷噬微微俯身,脸几乎贴到那张布满裂痕的脸上,一字一顿地问道:“他——身上——有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头颅无力地歪向一侧。
瞬间,黑雾猛地炸开,窥视者转眼间化作一具焦黑的干尸。
“废物!”雷噬愤怒地一脚踹飞那具干尸,胸腔中怒火熊熊燃烧。
为了窥探那名神秘血族,他已经搭上了支脉仅存的最后两名窥视者,却连对方的一根头发都没能看清。
“感知不到气息……应该是刚被初拥不久……但却能够反噬窥视之力?”
他紧紧咬着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怒火尚未平息,他招来自己的心腹。
“银棺里的那位大人,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亲信的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口,低声说道:“那位大人外出游玩,至今还未归来。”
雷噬的目光闪烁不定。
那位大人上次亲自降临布鲁赫支脉,严令十日之内交出目标人物。
如今期限即将届满,而目标却主动朝着西方飞去——
一旦让那位大人当面撞见,所有的借口都将化为泡影。
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明天九点,从江市起飞的那架私人飞机……”
“派一名侯爵过去,绝不能让它抵达目的地。”
亲信低声领命,随后悄然退下。
雷噬抬起头,望向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笑容中透着残忍。
“倘若布鲁赫族就此灭亡,东方便唯我独尊。”
“到那时,圣器‘血之挽歌’也必将落入我的手中。”
想到这里,他觉得一切都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