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幼稚啊!豆沙包老?师!”
秦烟放下手,双手叉腰,歪着头有点无奈地看着他。
一碗姜汤仿佛要了周朗星半条命,他浑身?乏力地跌进沙发?里,那只碗被他随手一放,放在玻璃茶几上,正好碗上的大公鸡正面对着他,他便伸手一指控诉道:“你看,它好像在嘲笑我。”
他这?样子,让秦烟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头,接着拿起那只碗,说?:“不对。它是在看勇敢的人。”
勇敢?
在秦烟看不见的角度,周朗星左嘴角动了动,弯成有些自嘲的弧度。
秦烟收了碗,把碗放进洗手池,很快出?来陪周朗星。
电视已经打开了,本?地新闻频道上有一个?头顶“气象学专家”称号的男人说?着一大串秦烟听不懂的名词。反正,归根结底就是表示刚刚那一场酸雨是自然现象。
秦烟不由看向窗外,天暗了,雨彻底停了,但还在滴滴答答,那是挂在楼上的雨珠滑了下来。
秦烟坐下来的时候,手机嗡嗡地响,工作群里发?出?了通告,明天不用上班。
电视上的气象学专家最后建议明天大家不要出?门。
“看样子,明天很多人不用上班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淋伤了。”
在周朗星躲在车里的时候,秦烟听到楼里的声?音十分嘈杂,讨论这?场酸雨,讨论网上热议,各种音调的哀嚎声?,还有人在咒骂老?天。
他话?音一转,忧心忡忡道:“不知道叔容会?不会?受到影响?”
周朗星终于说?话?了,“不会?的。”
秦烟转头看他,“你很笃定?”
周朗星抱着抱枕,懒懒地说?:“他是鬼呀。”
“哦哦,对!”秦烟看着他的眼睛,“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看到了叔容。怎么看到的?”
周朗星的视线从电视屏幕上转移,落到秦烟的脸上。秦烟的眼里闪着星星点点期待的光芒,他看了许久,说?:“用眼睛看到的。”
秦烟把脸一垮,抢走他的抱枕,不给他抱了。
周朗星歪着身?体笑了。
他不忍秦烟的期望落空,还是说?了实话?:“他的身?体……比较凝视了,所以我看到了。”
秦烟将抢来的抱枕抱在怀里,下巴压在上面,脸上写满了简单易懂的高兴,“那我也能看到他了!”
接着,他声?音低落了。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回来呢?希望他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