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发神经,突然间又卡我这一章,这一章不让出现地名。
平安大戏院那扇沉重的木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血腥,奏响了序曲。
一场席卷整个九龙的清洗,以一种近乎野蛮的姿态,正式拉开帷幕。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社团火并。
没有事先的叫嚣与对骂。
更不会给你留下摇人撑场面的时间。
这是一场,在香炉前就已经策划好的,闪电战。
崩嘴华,那个刚刚在湾仔立下军令状的暴躁屠夫,第一个冲了出去。
他甚至没有返回和胜和的堂口。
而是直接带着戏院里那两个最精锐的贴身保镖,像一头出笼的疯牛,一头扎进了离戏院最近的一家麻将馆。
这里,是十四K的地盘。
崩嘴华一脚踹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
“砰!”
巨大的声响,让整个麻将馆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
崩嘴华二话不说,拎起门口那尊半人高的关公像,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个正在收钱的管事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扑通!”
红色的鲜血与白色的脑浆,瞬间溅满了整个牌桌。
“从现在起,这里,姓和。”
“和胜和的和!”
崩嘴华拎着那尊还在滴着血的关公像,对着麻将馆里那群已经彻底吓傻的烂仔,咧开一个沾满血腥的笑容。
“谁不服!”
几乎在同一时间。
铜L湾。(我陈浩南扛把子的地方,这三个字突然间不让写了)
花柳培,这个被称作斯文败类的男人,带着他的人,出现在了十四K“毅字堆”旗下的一家豪华夜总会门口。(我很想问一下,编辑这一段到底有什么问题也不让写)
他的方式,要文明许多。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独自一人,走进了那片灯红酒绿。
径直走到那个正搂着舞女,喝着花酒的看场大佬面前。
他递上了一张,烫金的名片。
“我是和合图的黄炳培。”
“陈山,陈先生,想请你,离开铜锣湾。”
“给你十分钟,收拾你的东西。”
那个大佬愣了一下,刚想发作,将酒杯砸在花柳培的脸上。
可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夜总会的门口。
几十个穿着统一黑西装的壮汉,正安静地站在那里。
每个人,都从怀里,默默地掏出了一把,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的左轮。
大佬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酒,瞬间就醒了。
而白头福,这个永远笑呵呵的笑面虎,则带着他的人,去了油麻地的果栏。
这里,是无数小社团赖以生存的钱袋子。
他笑呵呵地,将所有档口的老板,都请到了最大的茶楼里喝茶。
茶桌上,他只说了一句话。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和安乐的了。”
“保护费,我给大家减一半。”
“但是,谁要是敢再交一分钱给别家字头。”
他用茶杯盖,轻轻指了指不远处。
那个被当众吊在猪肉钩子上的,某小社团老大。
“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
整个九龙,彻底乱了。
和字头旗下那几万名兄弟,像一群被饥饿折磨了太久的野狼,被同时放出了笼子(这句话犯天条了吗?也卡我)。
在崩嘴华,花柳培,白头福的带领下。
他们对那些,不属于和字头的,大大小小的社团,发动了一场清洗。
抢地盘。
吞场子。
收小弟。
他们的行动,只有一个原则。
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
整个九龙的地下世界,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被搅得天翻地覆。
无数的哀嚎,求饶,还有不甘的怒骂,响彻了九龙的每一个角落。
而就在这些饿狼,疯狂撕咬着猎物的时候。
另一头,一头更加可怕的猛兽,也悄然出动了。
“行动!(就这两个字都卡,编辑你长眼吗)”
雷洛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站在院子里,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院子里,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军装警察,与穿着便衣的探员,像开闸的潮水一样,涌上了街头。
他们的目标,却不是那些正在疯狂火并的和字头。
而是那些,被和字头打得抱头鼠窜,丢盔弃甲的倒霉蛋。
“警察!别动!”
“全部蹲下!双手抱头!”
汪角,一家刚刚被“和义堂”清场的赌档里。
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客,还有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十四K马仔,刚刚被赶到大街上。
他们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警察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阿Sir,不关我的事啊!是和义堂的人来搞事啊!”
一个十四K的小头目,满脸是血地大声喊冤。
带队的警长,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脸上。
“闭嘴!”
“老子亲眼看见,你在这里聚众闹事!”
“带走!”
……
申水埗。
大批的差人,冲进了这片香港最大的徙置区。
这里是“孝字堆”的老巢。
前几天这里的烂仔,冲在最前面,砸毁了最多的公共设施。
现在,报应来了。
差佬们一脚踹开一扇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把那些身上还带着伤,以为风头已经过去,正躲在床上睡觉的马仔们,像拖死狗一样,从床上拖了出来。
“冤枉啊!阿Sir!”
“我们没有犯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