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便是认识别兄,既然认识别兄如何认不出玉楼?”祝阮丘开口打断他。
“祝兄莫急,听我慢慢说来。”大祭司温和道,“我看那人生得好看便多看了几眼,见他对试炼场地并不熟悉,甚至几次停下寻找选手的歇息之处,似乎是在找人。”
“无相自幼便在云剑门长大,如何会不熟悉云剑门?”灵器长老不悦地开口。
“百年未归,就算是有些遗忘也是正常。”梅衡抬眼看向大祭司。
大祭司闻言竟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确实可能。但试炼开始前各位前辈一一发言,除了别兄和千剑长老外,上清仙尊好像对其他人都比较陌生。”
“我猜,试炼前上清仙尊应该是见过别兄和千剑长老的,所以才会问长老那个问题。”
“长老,那日上清仙尊见你时,可否是第一眼比较淡定呢?”大祭司问道。
“师尊一向喜怒不显于色。”
“可他当时恐怕不是以师尊的身份和你相见的,若是他认识你凭着一双神眼应当早早认出你做出对策来,怎还会让你察觉出这个不符合他当时身份的神情呢?”大祭司似笑非笑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玉楼戒备地看着他。
“在下猜测,上清仙尊并没有百年前的记忆。当日试炼,上清仙尊不认识我,祝兄和花宗主情有可原,但对云剑门的各位长老和同为世家的梅兄也是一如我们三人,岂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大祭司慢条斯理地将这话砸到众人面前。
“最重要的是,云剑门阵法百年未换,若是上清仙尊想要离开,根本不会给我们察觉到他行踪的机会,但我想当日的云剑门的弟子应当看得十分清楚,是另一个男子助仙尊离开的。”
此话一出,堂内一片寂静。
修成无情道且并未有百年前记忆的真仙,真的会站在他们这边?
“你如何观察得这般仔细?”涂山妗翠绿的眼眸看向大祭司。
“因为场上只有他最特殊。”大祭司抬头看向正座上的草萤长老,似是含笑地说道,“场上只有他没有灵力。”
“铮——”
“谢堂!”
寒光乍现,长剑刹那间出鞘,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剑刃已经对准了大祭司的脖颈。
玉楼隔着黑色面纱冷眼看着大祭司,“再胡诌,我就让你血溅此处。”
梅衡闻言抬手横在玉楼面前,他蹙眉看向面前有些戾气的人,心中一沉。
这和当时他要前去捉拿晏别时一模一样。
玉楼对大祭司起了杀心。
“谢堂。”草萤长老沉声道。
但玉楼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长剑依然横在大祭司的脖子上,剑刃隔着黑袍压着他的命脉。
其他人见状都略显惊讶,毕竟玉楼虽然年纪稍小,但一向稳重,鲜少与人争吵,更别说跟人动刀动剑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有如此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