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原计划是,等这阵风头过去,好好把老二敲打一番,再让他大哥出面求个情,给个台阶下,然后重新安排回公司。
“董事长,您多虑了。”杨秘书躬身说道,“二公子就算想买,也买不成。”
“哦?怎么说?那小子不是勾搭上了一群虎视眈眈的股权基金吗?”沈承稼挑了挑眉。
“董事长,您有所不知,搞基金的那帮人,算盘比谁都精。
他们想的是怎么从公司身上刮油水,而不是真金白银地往里填。
一百亿买这么点股份,在他们看来,跟被人当猪宰没什么区别,纯纯的冤大头。
他们可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信心,能从这笔投资里捞回本。”
股权基金这玩意儿,听着高大上,说白了,就是一群披着“企业投资”外衣的“金融鬣狗”。
他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真心经营一家公司。
表面上看,他们收购公司,进行所谓的“结构优化”,实际上,不过是把能榨的油水都榨干,最后再把一个空壳子扔掉罢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那么一两家是真心想做事的,但绝大多数,都是这个德行。
“杨秘书。”沈承稼沉吟半晌。
“是,董事长。”
“等这次的风波平息之后,集团的股权结构,必须重新梳理一遍了。”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长青集团之所以搞出这么一套错综复杂的股权结构,说穿了,还是为了“钱”和“权”。
当年白手起家,为了迅速扩张,到处拉投资,结果就是股权被稀释得厉害。
为了保住家族对集团的控制权,才不得已搞了这种七弯八绕的“循环持股”的怪胎模式。
问题是,这种结构比其他企业复杂了不止几倍。
而且,这次事件也让他深刻地认识到,那些曾经以为永远会站在自己这边的“盟友”,随时都可能为了利益反咬一口。
人心隔肚皮,实在是不可不防!
“老大那孩子,能力是差了点,但好歹听话。
以后,他就安安稳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行,具体的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做。”
沈承稼叹了口气,
“但我担心的是,等我百年之后,万一再发生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纵观古今中外,帝王之家,为何大多选择立长不立贤?
难道真是因为长子能力超群?狗屁!
能力好不好还在其次,关键是确立了长子继承制,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后代子孙为了争夺大位而手足相残,骨肉离散!
这是一种秩序,一种规矩!
只要规矩立下了,都把位子传给老大,后世的纷争自然就会少很多。
只是,股权结构这把“双刃剑”,必须重新打磨,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还有,”沈承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方幻投资那个黄峰文,你派人去跟他联络一下。”
“啊?董事长,您找他……”杨秘书有些不解。
“那一百亿的股份,我买了!”
“董事长!您……您要买?!”
“没错!我们都觉得老二那小子不可能买得起,但是呢?
不就是因为这种掉以轻心,才被人在背后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吗!”
沈承稼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必须在他真的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蠢事之前,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就算多花点钱,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