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粉义说:“你家纪纯华够是要到蔡家堡学拉笼?”忙寿搓了一下棉鱼,捻着线说:“唉呀,是他家姑拜搭的桥,到姓张的人家先学一下,以后自己回来给人家拉笼脱米。穷人家学个手艺,人家说话呗,荒年成饿不杀手艺人。”周雷笑着说:“你就在家里扶养两个孩子。家里够有田呀?”忙寿说:“二亩田不上,一年下来收不了多少粮食,那田里不怎么出谷子。”陈粉义说:“他家男人老到人家做帮工,家境肯定好不起来。”
梁慧说:“我们这些人为什么出来干革命?为的是让你粉义、她忙寿都能过上好日子,家家都有田种,地主的田要分给大家种。”忙寿说:“大姐,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穷人还有盼头呢。”周雷摆着手说:“忙寿你不相信吗?这样的社会会到来的,只不过眼下要把那些吃人的地主老财打翻在地。”“怎打得倒他们呀。”“你别要心急嘛,凡事都得慢慢来。”
忙寿笑着说:“粉义呀,粉兰说话脆滑滑的,人还又打扮得一等一的漂亮。”周雷摸着鬏儿说:“忙寿呀,我人长得并不怎么漂亮,你打扮起来不也跟我一样。”忙寿说:“我不管怎么打扮,都是个丑八怪,怎比得上你粉兰呀。唉,粉兰呀,你脸皮怎这么粉嫩的,一定有什么秘方。”
周雷说:“粉义,你告诉忙寿,我又不保守。”陈粉义将周雷说的润肤的三个方子说了一下,惹得郑忙寿连连喊好,“啊哟,以后我照着粉兰的方子做起来,我们女人呀,讲究的就是打扮出色,日子才过得有滋有味的。”
周雷说:“现在社会还很黑暗,坏人多得很,女人想自己打扮出色,恐怕还不行,危急之时还巴不了自己是个丑八怪。等社会真正太平下来,每个人都有人身自由权,粉义、忙寿,你们到了那个时候,尽管打扮自己。”梁慧划着手说:“这个社会一定会到来的,大家都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