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层。“幽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炎苍，天玄大陆最后一位情绪法则大尊，死在自己的法则领域里。“
门开的刹那，热浪裹着焦土味扑面而来。
炎苍盘坐在熔浆中央，赤膊的胸膛上刻满火焰符文，他抬头时，瞳孔里跳动着两簇法则之火：“小娃娃，你拿什么证明自己配得上情绪法则？“
林焰的呼吸突然急促。
他想起阿月替他挡刀时，喷在他脸上的血是温的，像刚熬好的药汁；想起母亲被篡改记忆后，他喊“娘“时她空洞的眼神，像口枯井；想起凌冰在雨夜递给他的那碗姜汤，她明明冻得发抖，却硬要装出不耐烦的模样......
“这些。“他扯开衣领，心口的黑龙印记正随着心跳发亮，“阿月的血，我娘的痛，凌冰的......“他顿了顿，喉间泛起涩意，“信任。“
炎苍的法则之火突然暴涨！
林焰被掀得撞在墙上，嘴角渗出血。
但他笑了，因为他看见炎苍眼底的赞许——对方的情绪里，不再是自毁的疯狂，而是欣慰的释然。
“共鸣领域，开！“
林焰的吼声震得整座塔摇晃，黑龙虚影从他背后升起，张开巨口吞下炎苍的法则之火。
当最后一丝火光融入他识海时，炎苍的残魂化作光雨，落在他掌心：“记住，法则是工具，人心才是刃。“
“轰——“
胸口封印突然炸开剧痛！
林焰踉跄着扶住墙，混沌影子的尖叫几乎要撕裂他的识海：“空间法则共振！
有人在强行开裂隙！“
他抬头望向塔顶，本应是夜空的地方，此刻裂开道漆黑的缝，像被巨爪撕开的幕布。
裂隙深处，无数青面獠牙的冥龙族战士正攀爬着法则乱流，最前面那个，头上生着两支龙角，手里提着柄染血的骨刀。
“他们来了......“
幽瞳的声音在发抖。
墨老不知何时出现在塔底，他望着裂隙的眼神里，有林焰从未见过的沉重：“百年前冥龙族被封印时，用了你的血脉做容器。
焰儿，你是唯一能关上这道裂隙的人。“
林焰抹掉嘴角的血，抬头望向裂隙。
黑龙虚影在他背后展开翅膀，法则波动顺着指尖涌出，像根无形的线，系住了裂隙边缘的空间乱流。
“是时候了。“他低声说。
就在他要发力的刹那，裂隙深处突然传来道声音，熟悉得让他血液凝固——那是他在记忆里听过的，八岁那年觉醒夜，父亲林啸天密谈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欢迎回家，真正的血脉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