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辞递信回来已经接近傍晚,沈言昭正教灵犀写字呢。
夏锦带着一个人来到沈言昭的书房。
“鄙人王宇参见夫人。”
王宇躬身行礼。
“起来吧,灵犀你继续写,写满一页再休息。”
沈言昭从里屋出来见了王宇。
“你可是城西那家赌场的老板。”
“正是小人。”
沈言昭将一张地契放在桌上。
“替我办件事,我就将这张地契便赏给你了。”
王宇上前看了看,正是他赌场的那块。
这么些年了,他终于见到了地的主人。
“夫人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沈言昭的陪嫁多的数不过来,这还是夏锦去查了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铺子。
以前租给别人开茶楼了,后面倒闭便由王宇接手改成了赌场,他甚至一次性付了十年的租金,这才让这个铺子日渐被遗忘。
“丁耀认识吗?”
“丁耀?”
王宇在脑海中迅速回想起这么一个人。
确实有这么个人!
“认识,认识。”
“我知道你们赌场都有自己的手段,这三日内让他先输五千两,以后更是要让他一直输。”
“这个简单,夫人放心,不用三天,我明天就让他输五千两!”
王宇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麻烦王老板了。”
沈言昭笑着将地契递给王宇。
王宇喜笑颜开的离开了。
“夏锦,你说丁姨娘会不会救她的亲弟弟呢?”
“会,就算她不会,丁家父母也会要求她救的。”
夏锦的回答无比肯定。
“小姐,老夫人的手信。”
春辞将印证将军府印章的信件拿给沈言昭。
沈言昭刚要看,外面便传来了丫鬟的通报。
“夫人,您快去看看吧,老夫人非要开你的库房。”
沈言昭‘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满脑子只有‘这老东西怎么这么不要脸’的想法。
“快去拦着。”
她大步向外走去。
穿过院中弧形的拱门便到了她的库房,因为这边还有另一个门,所以根本没听见江母进来的动静。
“在我儿的尚书府便是我儿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能看!”
江母看着那几个拦住她的丫鬟,气焰嚣张的很。
“去把她们按住,我今天非看不可了!”
她身后的小厮踌躇了片刻,还是上前将那几个丫鬟控制住了。
她上前推开了库房的门,各种奇珍异宝晃花了她的眼。
“我看谁敢进去。”
沈言昭见江母真的推开了门,理智都快丧失了。
这村妇,竟如此嚣张不讲理!
春辞跑上前挡在了库房门口,还将江母向外推了一下。
江母一巴掌就要扇到春辞脸上,沈言昭上前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
“你这个不要脸的泼妇!”
沈言昭用尽毕生的脏话,才堪堪骂出这一句。
狠狠将她手一甩,江母顺着力道倒在了地上。
“夭寿了,儿媳居然打婆母了!”
江母躺在地上嚎叫着。
沈言昭只感觉脑袋上的经脉一跳一跳的。
怎么之前没看出江母有如此粗俗不要脸的样子。
“我的库房,是你僭越了!”
沈言昭没有将她扶起来,而是走进了库房。
一群丫鬟小厮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