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的旋转玻璃门，映出亨德森和马库斯苍白扭曲的脸。
他们像提线木偶，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走向昔日象征权力和财富的大门。
身后，是李琟和阿尔法。
再往后，是十几名穿着黑色作战服，只露出冰冷眼眸的PMC队员。
他们融入夜色，动作悄无声息，仿佛是这栋钢铁丛林里诞生的新型掠食者。
“身份卡。”亨德森声音干涩，对马库斯说。
他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无法准确插入卡槽。
马库斯面无表情，掏出卡片，“滴”的一声轻响。
旋转门解锁。
冰冷的空调风，扑面而来。
大厅灯火通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惨白的光。
前台后面，一个穿着响尾蛇制服的年轻保安，正昏昏欲睡的看着电脑屏幕。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亨德森和马库斯，立刻站直身体。
“亨德森先生？马库斯先生？你们怎么……”
他的目光越过两人，看到了后面鱼贯而入的黑影。
瞳孔瞬间收缩。
疑惑变成了惊恐。
他的手下意识的伸向腰间的对讲机。
“晚上好。”亨德森抢先开口，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有点…紧急情况，需要处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有些虚弱。
保安的手停在半空，迟疑的看着亨德森。
他认识这位主管，也认识旁边的马库斯。
但他从未见过这种阵仗。
这些人是谁？
“放轻松，自己人。”马库斯沉声补充，试图用他往日的威严安抚对方。
他向前一步，挡住了保安看向后面的视线。
“老板在等我们，有些内部事务。”
就在保安犹豫的瞬间。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马库斯身后闪出。
动作快如闪电。
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大手，精准的捂住了保安的嘴。
另一只手猛击颈部侧面。
保安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昏倒了下去。
另一名PMC队员迅速上前，接住软倒的身体，拖向阴影处。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无声，高效，利落。
亨德森和马库斯看得眼皮直跳，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这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阿尔法走到前台，手指在保安的电脑上飞快敲击。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闪烁，切换。
“工程组，接管内部安保系统。”
“一分钟。”耳机里传来简洁的回应。
李琟环顾大厅。
目光平静，不起波澜。
仿佛只是走进了一家普通的办公楼。
他走到一旁的休息区，随意的坐在一张皮质沙发上。
亨德森和马库斯不敢坐，局促的站在原地。
看着PMC队员们有条不紊的行动。
有人检查电梯井。
有人控制消防通道。
有人在前台电脑上接入设备，数据流飞速滚动。
不到一分钟。
阿尔法微微点头：“老板，内部系统已控制。”
“所有监控探头，门禁系统，通讯线路，都在我们掌握中。”
“值班安保人员位置已锁定，共计二十一人，分布在三楼、七楼、十一楼和十五楼的休息室，以及地下车库。”
李琟抬手，看了看腕表。
“清理掉。”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清理垃圾。
“是。”
阿尔法通过加密频道下达指令。
“突击小组，按预定方案行动。”
“目标：三、七、十一、十五层休息室，地下车库B2层。”
“要求：五分钟内解决，保持静默。”
指令下达。
十几名PMC队员立刻分成数组，如同精确咬合的齿轮，奔向电梯和消防通道。
他们的脚步声，被厚厚的地毯吸收，几乎微不可闻。
亨德森和马库斯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他们能想象到，接下来几分钟内，这栋大楼的不同楼层，将会发生什么。
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或者偷懒打盹的同事，将会在睡梦中，或者惊愕中，被无声无息的解决掉。
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厅里只剩下空调的低鸣和服务器运转的微弱噪音。
李琟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扶手。
阿尔法站在他身边，如同忠诚的影子。
亨德森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四分三十秒后。
阿尔法的耳机里传来各小组的汇报。
“清理完毕。”
“清理完毕。”
“清理完毕。”
……
所有目标，全部解决。
无一遗漏，无人发出警报。
阿尔法转向李琟：“老板，全部搞定。”
李琟睁开眼睛。
站起身。
“去顶楼。”
电梯无声的上升。
金属厢壁反射出每个人的脸。
亨德森和马库斯脸色惨白，如同死人。
PMC队员们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
李琟站在中间，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