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乡长,是我考虑不周,您是南方人,可能不适应我们这气候……”
一边说着,一边给小太阳插上电。
“啊……”
感受到久违的温暖,赵楚风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打了近半个小时,双脚才渐渐恢复知觉,活过来的感觉真好!
“刘乡长,多亏有你,不然今天晚上我怕是要嗝屁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对于从未经历过北方温度的南方人来说,一个不注意,晚上是真有可能被冻死。
“不不不,这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刘敬业也属实吓坏了,这要是把人给冻死,那他们高祖乡可就出大名了!
当然,经此一事,他对赵楚风这个南方人身子骨,也有了新的认知。
“赵乡长放心,明天我就把一间空调房给您收拾出来!”
空调房还是很容易腾出来的,毕竟当乡长这些年,为了从中捞一点,他是把乡政府所有有人挂名的办公室,都给安上了空调。
其中一半办公室,常年没人办公,空调坏没坏都不知道。
“呵呵,麻烦刘乡长了……”
赵楚风欣然接受,打死他也不愿再体验一次手脚失去知觉是什么感受。
“那这小太阳您今晚先用着……”
“谢谢刘乡长,明天我就还给您……那个,您还有事?”
按理说,人情送到了,识趣一点就该走人了,可刘敬业不仅没有走的意思,还欲言又止。
“那个……”
“刘乡长有话说便是,只要不违反原则,我尽力而为。”
刚受了人恩惠,就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这样道理,于是赵楚风觉得先听听怎么个事。
“就是今天饭局上……赵乡长您说您家里长辈在省里……”
赵楚风恍然大悟,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若他猜的没错,这家伙应该是想攀关系。
又仔细想想,好像没有理由拒绝,毕竟赵楚风想在高祖乡做出一番政绩,将刘敬业这条地头蛇拉拢过来,事半功倍。
“明白了……刘乡长,您有什么想法直说。”
这句话算是给刘敬业打了一针定心剂,随即心花怒放,他刘家若是能攀上赵楚风这棵大树,飞黄腾达之日不远矣!
冷静!冷静!
稍稍平复下激动心情,开始酝酿情绪……
“唉!赵乡长,您有所不知,别看我刘敬业在高祖乡还算是个人物,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以前总说谁家谁家孩子不争气,可报应不爽,轮到我们家了……”
刘敬业双手一摊,充满无奈。
说到这,赵楚风总算搞明白这家伙打得什么算盘……
“我刘敬业就这一个儿子,从小到大,没短过他吃,短过他喝,好不容易供他上完大学,想着苦尽甘来,他找一好工作,结婚,再给我生一宝贝孙子,可是……唉!”
听完他诉苦,赵楚风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书啊,读多了,还真不是啥好事!
一大好青年,愣是读成了一个看破世俗的得道高人!
不结婚、不生子,也不工作,活一天是一天,反正人这一辈子,结果都是一个死,早死晚死、好死赖死,有区别?
说实话,如果每个底层人都有了这感悟,又有谁会害怕?
“刘乡长,我理解,您说吧,希望我怎么做?事先说明,一定不能违反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