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陪嫁侍女应该知晓许多消息。
但她同淑妃一样,离宫后就再没了消息。
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长公主收住回忆,心绪却怎么也不能安定。
淑妃姐姐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呢?
徐夫人说,帮长公主寻到了此人。
她心里忐忑着,又有些怀疑。
因为另一位她同样很信任的女官,也曾从云州带回消息,说此人已死。
两相矛盾。
长公主却仍是做好了准备,等待着那渺茫的可能。
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能寻回那孩子的机会。
正这么想,眼前的女子已经进入了堂中,端庄地行了一礼。
“民女叶采苓,拜见长公主。”
一声闷响,袍袖带倒眼前的白瓷茶盏。长公主并无暇顾及,而是有些失态地站起身来。
“小叶,是你?”
叶采苓带着些迟疑摇摇头,只从袖中拿出那一副棋匣。
低声道。
“民女并不能确定……”
“徐夫人曾同民女说过,这棋匣是宫中的东西,一棋一谱,只有知晓棋谱的人方能解开。”
“民女只是,知晓这棋局解法。”
她心里有些忐忑。
那日在金陵,徐夫人带着她回到主院,摒退婢女后,方拉着她的手。
叶采苓心里有许多话想问,最后问出来的却是。
“敢问夫人是如何得来那棋匣的?”
徐夫人拍拍她的手。
“先不提这个,你之前可曾记得,是谁养你长大的?”
“我……”叶采苓尚在犹豫。
她有些拿不准。
是否该与徐夫人说自己的真实情况。
徐夫人带着些宽慰的鼓励开口。
“你且说来,不必担忧。事关重大,即使我知晓了,也定会为你保守秘密。”
叶采苓便温声道来。
自己自幼在云州长大,家中贫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若说要有奇特之处,便是她家中的那块玉牌,以及一些看着不属于家里添置的书画册子,写了些文墨古方之类。因为家中贫困,这些物件便显得有些突兀。
徐夫人凝神细听,忽地开口问道。
“若是这样,那这棋匣你从小应是未曾见过。又如何能知晓那棋局的解法呢?”
“正是如此。”
叶采苓此刻望着徐夫人,眼神中是明明白白的疑惑,但一望便知坦诚从容:“那日解开棋局之时,其余三人都在场,可以见证。我触碰到棋匣,却好像儿时知晓这棋局的解法,曾背过这棋谱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