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挺生气，说完又笑了：“你和我也没什么区别，老大那么重视你，你还不是背叛他，你和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等老大他们过来，你这副虚伪的嘴脸就会被彻底揭穿，你等着吧，我会取代你，成为老大的得力助手，而你……”
在他看来，属于安提的所有，都会成为他的，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可是笑着笑着，小塔纳闷地看向顾正安，明明就要被抓包了，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小塔皱起眉：“安提，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顾正安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凌乱的脚步声在向这边靠近，来了不少人。
顾正安冷笑一声：“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顾正安箭步走上去，把文件往小塔怀里一塞，抓住他的双手抵在他胸前，在别人看来就是小塔死死抱着文件。
在布普带人赶到的前一秒，顾正安把小塔双手反剪，把他按在地上，那份文件也被小塔压在身下。
“你们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布普手里提着枪，迅速往办公室里扫了一眼，没有其他人。
办公室的抽屉被拉开，那份文件就被小塔压着。
布普深深看了顾正安一眼，给身后的人打了个个眼神，估兰打手势让后面的人先往后退几步，在走廊上等着。
“我刚刚开车过来舞厅，在停车场就看到小塔鬼鬼祟祟，我就想跟上来看怎么回事，没想到他摸到办公室，居然是要找工厂据点的文件，我发现他要偷文件，才赶紧把他控制住。”
顾正安说的煞有介事，没有任何停顿，就像他说的就是真话。
解释完，顾正安把那份文件从小塔身下抽出来交给布普。
布普瞥了眼文件，没有接。
顾正安眉头跳了一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塔才从一脸懵逼的状况中回过神，扭头瞪大眼看向顾正安：“明明是你要偷走文件！我是跟着你过来的！老大，他撒谎！要偷文件的是他！他才是那个卧底！”
小塔急红了脸，呼吸急促地为自己争辩，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
估兰给手枪上膛，从外面走进来，视线从顾正安脸上扫过，最终落在小塔身上。
他们两个各执一词，谁说的都像是真的。
布普不急不忙坐在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靠着沙发，死死地盯着他们，眼底充满讥诮的神色。
“你们两个，有一个人在说谎，都演的挺好的，我还真看不出来谁说的是真话，不过要是卧底，就算说谎也没有用。”布普目光缓缓看向顾正安手里那份文件，笑了。
布普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漫不经心道：“那份文件上被下了毒，不管是沾上还是吸到，毒素都会侵入人体神经系统。”
“你们两个里有一个是卧底，而卧底是第一个接触到文件的，待会就看你们俩谁先毒发，那谁就是卧底，真相不就大白了。”
把帮派里的老鼠抓住，布普也就不着急了，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正安和小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