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七寸又脆弱又敏感,偏偏这回被抠住的鳞片还在七寸附近,越无潮感到疼痛又刺激,他被这么一激咬的更用力,还没控制住自己把毒液注进去了。
他松开嘴看着面前那两个血洞,顿时烦躁涌上心头。
发觉缠着自己的力道松了,李存青用力扯下腰间的黑蛇,侧身捡起自己的剑指向他,另一只手也做出掐诀的手势。
“你这蛇妖,究竟跟我师尊什么关系,我师尊呢?”毕竟这蛇妖身上的谜团还没解开,即便再排斥,他也不敢直接下死手。
拿剑指着自己的徒弟对自己还有惧意,越无潮眯着眼睛与其四目相对,半晌后,他扬起尾巴给徒弟的脸拍了一个巴掌,在徒弟的灵力打过来之时拖着自己的胖尾巴快速爬到门槛上。
李存青没有追去,他的腰太疼了,连站起来都困难,想到自己的师尊不见了,他焦急地看了看屋子里的四个角落,这里都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好不容易咬牙撑着剑站起来,他还没直起腰就疼的跪倒在地。那个蛇妖果然还是对他下手了,如果它跟师尊的关系不好,那他一定会马上解决了这个祸患。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了?”
越无潮见时间差不多了,背着手神态自若地走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上惨兮兮的人。
被他抱起来时,李存青马上搂着他的脖子用脸蹭,直到被他掐着腰捏了捏才老实下来。屋子里没有床榻,直接躺地上太脏,于是一张金镶白玉的软榻出现在了蒲团边,看起来跟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软榻上脱了上身衣服的李存青被按着喂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药,他腰间的伤口越无潮没打算处理,修士的伤口会自己愈合,但麻烦的是,他的蛇毒已经进入他的体内了,毒性现在应该开始发挥了。
果不其然,在越无潮刚坐下来时,中了蛇毒的徒弟就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背上,“师尊,唔……刚那条蛇妖又来了,求您了,您能告诉我,那蛇妖是敌还是友吗?”
“当然是友,以后见面不要攻击他。”
听到答案,李存青庆幸地吐了口气,还好他没有出手伤到那个蛇妖。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热乎乎的,他现在可以放心地睡觉了。
身后的人说睡就睡,但越无潮被他不正常的体温烫的想起身,本来这家伙的体温就高,现在比以前还要热,隔着几层衣服他都能感觉到。
刚从那一咬,莫名其妙出现的气也撒了,现在他的心平静下来,对自己的徒弟也多了几分耐心。
他转身上榻抱住了睡死的徒弟,正要化为蛇形给他降降温,但是怀里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眶是红的,耳朵也充血了,连白净的胸膛充斥着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