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里里无视他的讥讽,“可以走了吗?”
她只想赶紧去验收了那个铺子,然后就能让凌水洲有多远滚多远了。
可在凌水洲看来,这便是迫不及待要与自己独处。
一面装作不在意自己,一面又要拼命往前凑。
宋里里还真是演得辛苦!
话落,他又看见了宋里里手中的面纱,眼底闪过一抹嘉许,“算你识相,跟我出去还知道遮住脸。”
否则,让那帮朋友知晓他陪着宋里里出门,怕是要笑话他了!
宋里里眼神蔑然,“自然要遮脸,毕竟叫人知道我跟你沾染关系,太膈应了。”
“你说什么?”凌水洲顿时怒了。
正要发话,有丫鬟小跑着过来,“不好了世子殿下,我家小姐突然心口疼,你快过去看看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小梨院中。”凌水洲忙不迭开口。
赶过去前,他警告宋里里,“若今日的事情皇后娘娘问起,就说我陪着你去的,敢告状的话,你就真无可能成为我的女人了。”
眼下宋里里这么嚣张,还敢顶撞他,不就是因为有皇后撑腰吗?
可,折腾这么一番,为的是成为他的女人。
是以,凌水洲觉得自己的警告非常有份量。
冷哼一声,直接迈步朝着宋梨的明月轩去了。
宋里里巴不得自己去呢,便也独自出了门。
徐皇后给的是城中最好地段的铺子,做米面行当的,地方不大,但生意还算可以,毛利一个月能有几百两的进账。
宋里里看了还算满意。
日后从侯府搬出来,她和籽棉每月的开支起码是不用愁的。
正和掌柜对账,便有人直接抬脚将里间的门给踹开,“掌柜呢,给我滚出来,今日不赔钱别想了事!”
宋里里循声看去,发现是个满脸络腮胡的粗壮男人,此刻手抄斧头凶神恶煞地站着门口。
“这、这位客官,是出什么事情了啊。”掌柜脸上赔笑道,“有事好商量嘛,先坐下,我给您泡杯上好的西湖龙井?”
络腮胡男人双眼瞪得几乎要喷火,“喝你妈个头,直接赔钱,老子忙得很,没工夫在你这儿浪费时间。”
掌柜为难,“客官,这,我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知晓为何赔钱,赔多少钱啊。”
啪!
一袋子粮食被砸在了红梨花木的桌上,溅起的灰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霉臭,熏得宋里里蹙起了柳叶眉。
掌柜打开袋子查看,发现是一袋已经发霉得厉害的玉米粒。
“睁大狗眼看清楚了,这麻袋上有你们铺面的字号呢,我初八那日买的,一口气买了三百袋那个,不记得可以去对对账。”
掌柜翻看账本,朝宋里里点头,“东家,确有此事。”
宋里里颔首,“那你照着处理吧。”
若错在她们,那就按规矩办事。
掌柜掏出十两银子,“客官,我立马叫人给你换一袋新的,另外,这是双倍的赔偿。”
络腮胡男人扬手打翻,“你打发叫花子呢?”
“一袋玉米粒是五两,双倍便是十两,这没错的呀。”
“什么一袋,卖给我的那三百袋玉米粒,全是发霉的,你们要赔我三千两!”络腮胡男人的声音大到能震碎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