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里尔用手帕轻拭白靛的唇, 他眸色渐深, 苍白到有些可怖的肤色在水雾下显得几近透明。
“他想把你抢走,真是鲁莽。”盖里尔温柔的笑着, “你说对吗?你想跟他走吗?”
白靛虽然比他矮了点,但身体蕴藏的蓬勃的生命力,却让盖里尔在气势上低了他一头。
“我如果想走的话, 你会放我离开吗?”
白靛直勾勾的盯着他,质问他。
盖里尔把柔软的毛巾搭在一边, 他望着随心躺在浴池中的白靛。
水珠在他的锁骨处打着转,顺着胸肌就要往下落, 盖里尔用指腹接起这滴水珠。
“你要去哪?这里不好吗?”
盖里尔眼底涌起一点危险, 但很快被他压下去, “我同你开玩笑的,毕竟,你可以随意进出。”
“你是我的小妻子。”
白靛能听出他话语中的威胁,他在威胁自己不要随便出去。
啧。
白靛湿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上面留下沾染手心温度的水珠。
“我知道了。”
温度较高的浴池熏得白靛头晕目眩,他在迷糊时,看到盖里尔的胸前留着清晰的疤痕, 他抬眼,用手指触碰到那处。
然后, 在盖里尔还沉浸在他的触碰时,白靛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把他往水池中按。
白靛手背青筋鼓起,他鼓起自己的肌肉,用尽所有的力气跨坐在盖里尔腰间,直面他的脸。
盖里尔的脸被水浸湿,苍白的脸胀红,他挂着淡然的笑同白靛对视。
水没过他的脸,窒息感袭来,白靛才发现他的胸口有道伤痕,墨黑的毒素正在顺着裂开的伤口处流淌。
伤口两边有尖锐的牙,在不断的张合。
白靛似乎听见,有另外一只虫的声音,在说话。
不是盖里尔的声音。
盖里尔在他的手中并没有挣扎,他甚至在享受这样的窒息,由虫母带来的窒息。
“虫母。”
他的脑袋在水下,发出的声音并不明显,白靛看他这幅乖顺的样子,认为自己现在把他弄死,他都不会反抗。
但白靛不会。
他松开手,盖里尔苍白的脖颈出现一道红色的痕迹。
他弓着腰咳嗽。
白靛双手抱胸,他无聊的观看着面前的一幕,等到盖里尔状况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勾了勾嘴角。
“我不小心的,真是对不起。”他的道歉没有诚意,况且,他的那些动作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做出这些事,目的就是让盖里尔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盖里尔对自己的管束。
“250,我怎么说也是虫母,没办法命令他们吗?”
这群虫子就像是疯子,他们没有道德,没有三观,完全凭借自己的本能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