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渡河的老翁说过,死而复生,是只有天才能做到的,那不就说明……
楼望道:“所以他就是天道?”
顾舟惊讶于楼望竟一下就明白其中暗藏的关系,他“嗯”了声,然后又听见楼望问:“那为什么他是天道,你不是天道?”
顾舟道:“我们的选择不同。”
他看着楼望的脸,也不怕楼望的威胁了,柔意一下漫进眼,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楼望收回扣在顾舟肩后的手,腿却还环着对方,他笑道:“暂时没有了。”
楼望手里还有着那株日月幽冥草,他窝在顾舟怀里,顾舟的怀抱太过温暖安心,让他都舍不得离开了。
他把头枕在顾舟身上,举着日月幽冥草笑道:“师尊你看,我拿到了日月幽冥草,到时你可不许耍赖,记得要风风光光的把我娶走。”
顾舟道:“这亦是我梦寐以求之事。”
门外有爪子挠门声,楼望磨磨蹭蹭地从顾舟怀里起身,刚走了一半,他又折回去,把日月幽冥草交给顾舟。
“差点忘了,这个就交给师尊处理了。”
先前的那两样灵物,楼望都交给顾舟保管了。
在魂渡河握了很久的灵植,咋一离手,楼望还生出几抹不习惯。
他拍了拍手,冲顾舟道:“算是我的嫁妆。”
按理说男子嫁人是一件极为羞耻之事,可楼望却从不以此为辱,反而迫切极了,连带着顾舟早先的愧疚都散了不少。
顾被他逗乐,似乎也幻想了一下那般场景,嘴角浮现抹淡笑:“那我以一林一门为聘,与君成婚。”
林是那枫树林,门是那遥天门,这便是顾舟前面几千年的全部。
顾舟将他的全部给了楼望。
第97章 明暗
门外挠门声更快了,还伴随着几声急促的猫叫。楼望赶紧给它开了门,免得这木门被它挠穿。
刚打开一条缝,一道橘白色的身影就挤了进来。抖了抖毛上的碎雪,迈着猫步轻盈地跳到桌上,俯下头闻了闻温酒喝过的酒杯,很快就皱着张脸移开了头。
灵犀没找到温酒,应当是温酒也常常把它丢这,灵犀也等习惯了,跳到张软垫上转了几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去打了个哈欠,一个眼神都没给屋里的另外两人。
屋外的白雪被阳光照出细碎的光点,楼望手还留在门上,他的目光望向碧日浮云,入了神。
顾舟不知楼望在魂渡河看见了何等场景,他只知外边即便没下雪了,风也是大的。顾舟上前了几步,拿起之前入室就褪去的毛茸斗篷,又给楼望披上了。
楼望被顾舟裹进了厚实的斗篷里,一张俊逸的脸埋在斗篷边缘的狐毛里,倒显得几分柔软。
他侧头问道:“我昏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