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耶尔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人,哪怕之前的亡灵法师也不过是把她当做一位素材,可是眼前的人……
被这种眼神打量着,无论是谁,这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耻辱。
倏然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心脏所在之处传出,这一次,耶尔感受到了疼痛。
剧烈的疼痛让耶尔抽了抽嘴角,龇牙咧嘴,这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从观战的人进入了‘耶尔’的躯壳中。
耶尔想要低头,去看一看究竟是谁,给了她的心脏上一刀。
耶尔捂着心脏,嘴角溢出了一抹殷红的鲜血,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怒骂一声,
“该死的,你是什么玩意,打架的时候不让我掌控身体,要死的时候让我来体验疼痛是吧!我真的服了。”
耶尔感觉她的心脏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捅穿了,现在痛得要命,伸手勉强地捂住了左胸口,进行简单的按压,可是依旧有着大量的鲜血朝外涌出。
这具身子撑不了多久了,这是耶尔得出来的最后一个结论。
少年站到了她的面前。
……
梦醒后,耶尔怔了怔神,她捏着被角,眼神空洞地望着一片漆黑的宿舍。
耶尔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上一次做梦……还是一场一夜贪欢的春梦,她梦见老师化作了小黑,回来找自己了。
而这一次……她梦见她自己死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这只是一场梦,但……耶尔不得不为了这场梦做第二手准备。
她还不想死呢。
她还没活够。
耶尔睁开眼睛,独自盯了一会天花板,在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后,耶尔侧过身子,眼里含情,温柔望向了身边的唐芙。
近距离看,耶尔发现老师的睫毛很长,睡觉的时候十分乖巧,耶尔又往唐芙的怀里蹭了蹭,不过……她的老师是薄唇呢。
耶尔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曾经在北极雪原的图书馆里的看的一些杂书告诉她,薄唇的人,薄情。
有一瞬间,耶尔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传开一阵猝然的刺痛。
这阵刺痛来得并不强烈。
“刚刚那只是梦?不是吗?”耶尔脸色凝重,努力地对自己强调着,那只不过是一场梦,耶尔拉过了原先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将手心放置于了自己的胸口处。
耶尔主动地带着唐芙的手,按压住自己的胸口,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耶尔开口说道,
“老师,你能不能只看着我呢?”耶尔小声地问到,“为什么不可以抽空多陪一陪耶尔呢?”
“耶尔的心脏好疼。”耶尔歪着头,她的手牵过了唐芙的手,二人十指相扣。
唐芙此刻又正在睡觉,那自然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这个问题的。
昨天是月圆夜,今天晚上的依旧皎洁,明亮,天空中依旧悬挂着一轮圆月。
耶尔突然察觉到了一直环绕在自己腰肢上的尾巴,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猫尾巴,猫尾巴感觉到她时不时地触碰,本能地缩了缩,它越是缩,耶尔就越是想要使坏,越是想要去触碰,最后惹得猫尾巴缩回了唐芙的身边。
耶尔只觉得这样有些好玩。
但是她好像惹恼了老师的猫尾巴了。
“咚咚。”
“咚咚。”
“咚咚。”
就在此时,窗外倏然传出了一下又一下,规律的敲窗声。
窗户是玻璃材质的,在无声的夜晚里,这样敲窗户的声音十分地明显。
“谁?”
耶尔目光一凝,朝着窗口看去。
果不其然,她在窗口发现了一道掠过的人影。
耶尔自顾自地在脑海里模拟了多种情况,可是她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找她,又或者说,找得是她,还是目前和她同床共枕的唐芙?
想要知道究竟是谁,那么耶尔也只能够下床。
随意地披了一件外套,耶尔穿上鞋,独自走到了窗前。
原先紧闭的窗户被人打开了,桌子上还被不知名的人士留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面白纸黑字地写道,
“请你务必帮帮我。”
字体清秀,看这个字迹,写这张纸条的应该是个女子,耶尔伸手碾了碾最后的几个字,手上就有了墨水印,这个人应该才刚走不久。
她只提帮忙,但纸条里面并没有详细提,究竟是什么忙。
夜风呼啸,白色的窗帘随风飘在风中飘荡,宛如索命的鬼魂,耶尔从窗户中探出头,她有些好奇,究竟会是谁,大半夜的来找她帮忙。
对方很显然也没想到,耶尔会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情。
耶尔探头,正巧地就对上了一双血色的眸子。
这是她昨天上课的时候,坐在她左手边的吸血鬼少女,金发的吸血鬼少女的皮肤雪白,她整个身子倒挂在外墙上,夜间出行,对于她来说没有半分不适。
“你找我有什么事?”耶尔试探性地问道。
耶尔望向了此时的圆月,对于吸血鬼来说,月圆之夜,她们的行动会轻松很多,有着圆月的加持,她们各方面都得到了加持。
“爱丽丝。”金发血眸的吸血鬼迎着耶尔探究的目光,开口说到。
“什么?”耶尔歪了歪头,脸上有些不解。
“爱丽丝,我的名字。”爱丽丝又强调了一遍。
耶尔点了点头,她扬了扬手上拿着的,对方请求她帮忙的纸条,开口问道,“然后呢?”
“你总不能是给我一张纸条就完了吧,你总得要有具体内容啊。”
“你需要说帮助你什么?”耶尔冷静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