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兵放下刀箭,定州城城门大开,雍州兵直驱而入。
大半个月之后,定州城逐渐恢复了寻常,甚至比之以前,更显得生机勃勃。
虞冯派来的人接手定州,虞昉回雍州城。
从凛冽的寒冬到了炎夏,虞昉回到将军府,略作洗漱,先前去了祠堂。
虞老鹫如以前那样,不知从何窜了出来,上前便拜:“将军来了。”
虞昉朝他颔首回礼:“老伯快起来。老伯身子可还好?”
虞老鹫打开祠堂门,边道:“好好,都好。听说将军在外打了胜仗,我的身子就愈发强壮了,至少能活到将军抓到西梁皇帝那一日呢。”
虞昉笑,抬腿进入了祠堂。
祠堂里阴凉依旧,萦绕着香烛气。
虞昉先恭敬磕头拜祭,再去拿了阵亡名录,亲自磨墨,认真地将阵亡兵丁的名字,添到了上面。
离开祠堂,虞冯他们已经守在了书房门口。虞昉问道:“都安排好了?”
虞冯道:“都安排好了。”
虞昉脚步不停往外走去,道:“好,走吧。”
雍州城的城门前,一向是最热闹之处。
雍州兵接连打胜仗的消息,早已传遍了雍州。
不过,几家欢乐几家愁,家中有儿郎上战场的百姓,心里始终牵挂着。
阵亡的兵丁,在天气寒冷时,已经陆续送了回来。
虞昉回城之后,随行带有装火化骸骨的匣子,表示还有最新阵亡的兵丁。
城门前,虞冯亲自出面,安排搭了小半人高的芦棚台。
“怎地像是灵堂?”有看热闹的百姓道。
“就是灵堂,你看里面点了长明灯。”
“在这个地方,是要祭奠谁?”
前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守将领着兵丁,好言好语相劝:“都别挤,散开些,别挤,当心挤出事。”
围观的人兵丁吆喝着站好,中间留出了条通道。
虞昉一身戊装,面容沉静,走在了最前面,她的手上,抱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几个遒劲的大字:“雍州兵阵亡英魂之碑”。
紧跟在虞昉身后,是肃然的虞冯虞邵南黑塔老钱铃兰,除去仍在定州治疗伤兵的桃娘子,悉数到来。
在他们身后,是被捆着的梁恂梁恪,以及谋士牟其善。
虞昉在将木牌放在点了长明灯的台上,抬手长揖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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