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不要命了,怎能把事实说出来, 仔细衙门那群爪牙又要抓人了。”
京城除了官差,禁卫也满城巡逻。
“不许跑,站住!”几个官差在巷子里追着两个年轻人, 不停大声吆喝。
小巷的一扇门,无声无息开了。门内,有人伸出手, 低声急促道:“快进来!”
年轻人跑得已经脱了力,忙跌跌撞撞进了门。
“快, 从前面走。”开门的人塞了一个水囊在他们手上, 飞快领着他们经过穿堂,左拐进一间偏院。偏院别有洞天,在院子西侧开有道小角门。
两人又累又渴,拿着水囊先后喝了一气。水囊里装着蜜水, 甜滋滋,不冷不热,喝了一气,两人恢复了不少体力。
“多谢恩公。”到了门边, 两人抬手谢恩。
“快走,快!”官差将后门砸得震天响, 那人推着他们出了门,转回头朝后门走去。
“救你们, 也是救自己。”那人笑着念叨,前去打开了后门。
官差举着刀,将他推到了一边,冲进屋,到处一阵翻找。
“人呢?快把他们交出来,否则,修怪本官不客气!”官差遍寻不着,拿刀一阵威胁。
那人不卑不亢道:“你们平白无故闯到我家来抓人,要抓谁,总要说个清楚明白。”
“你算什么东西,我要跟你说个清楚明白!”官差这段时日威风得很,见有人敢顶撞,顿时恼了。
其他官差跟着一阵嘲笑,齐刷刷拔出了刀。
“头儿,他肯定是同犯,将他一起抓走得了,跟他废话作甚!”
那人临危不惧,道:“本人乃是鸿山书院的王山长王润,你们污蔑本人是同犯,打算青天白日之下,将鸿山书院的夫子学生一并打成同犯?”
鸿山书院在京城北郊,是大楚鼎鼎有名的书院。除去京城的国子监太学,便属鸿山书院最为厉害。
官差只顾着抓人,没想到闯入了王先闰的宅子。领头的官差这段时日,是他一辈子最为得意的时候,逞尽了威风,无人不怕。
这时,领头的脸上一时挂不住了,强撑着道:“无论是谁,都带走!”
官差一窝蜂上前,将王先闰抓走了。
王先闰无论学问人品,皆令人敬佩。消息传开,鸿山书院的学生夫子们愤怒至极,皆争相奔走,为王先闰鸣不平,四处搭救。
朝廷发现衙门官差抓了王先闰,也吃了一惊,将京兆尹找去批头铺盖骂了一顿。
京兆尹也恼火,朝廷只管着要他们抓人,他们平白无故惹了一身骂,最后那群朝臣却将错处推到了京兆身上。
京兆尹也是个横的,硬挺了一段时日才放人。王先闰本就身子不好,回到家中养病。
天气热,大牢里到处挤满了人,臭烘烘。王先闰先被官差打了一顿,在牢里时身子就已经不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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