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罪名多得很,不差这一件。”
虞昉考虑得很多,道:“我们的金子不多了,买马只是暂时之计。若马匹损失,还要继续买。乌孙人擅长养马,骡子。马贵,骡子便宜,好养,脚力也足,骑兵营的精壮马匹是一方面,骡子也很重要。交易买卖只是一时,签订盟约,只是一张纸而已,毫无约束。我们要的不是乌孙的马,而是他们的人,要让乌孙族,彻底融入我们,以后不分你我。”
虞冯听得一愣一愣,虞昉以退为进,她是要彻底吞并乌孙,为自己所用!
“将军思虑深远,是我想得太多,束手束脚了。不过将军,春耕尚未开始,秋收后的收成若不好,那时候给不出来该如何办?”
虞昉轻描淡写道:“去抢!”
虞冯眼皮跳了跳,他们的粮食金子都是抢了来,再去抢,熟门熟路,手到擒来。
虞昉再拆开闻十三的信看了,顺手递给虞冯:“京城真是热闹。”
虞冯看着信,高兴不已,“该!狗东西,高樟坏事做尽,吃醉酒后摔得半身不遂,以后只能卧病在床,报应,这就是他的报应!”
虞昉犹豫了下,唤来铃兰道:“你去拿一坛最烈的酒来。”
虞冯不解其意,不过他并未多问,继续看了下去。
“姚太后与陛下母子关系不和,连先帝忌日,都未一道出现。”
虞冯将信纸随手丢尽了炭盆中,分析道:“我估计,陛下与太后的争执,应当在将军身上。”
虞昉点头,道:“嗯,朝廷那边得了梁恂的消息,尚未有动作,肯定是他们意见不合。太后是聪明人,她绝不会放过这般好的机会,应当是景元帝不同意。”
“陛下他......”虞冯瞄了眼虞昉,道:“将军的情信,还真是厉害,攻无不胜。”
“我也这般以为。不过____”
虞昉笑了下,道:“主要靠景元帝的别扭,天真到愚蠢。次要是跟姚太后对着干。姚太后与严相共同把持朝政,景元帝就是个傀儡。他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与姚太后争不了权,总能在我的问题上争一争。我是他名义上的皇后,情之一字,多凄美,文人士子争相传颂,他感动得泪眼汪汪,我都快感动了。”
“真当?”虞冯脱口而出问道。
虞昉淡淡看了惊慌失措的虞冯一眼,他呆了呆,顿时汗颜自己的担忧。
以她的聪慧,岂会为无关紧要之事伤神。
铃兰捧了酒坛进屋,虞昉让虞冯打开,她讲陶碗里的水倒掉,让他倒了些在碗里,端起闻了闻,再尝了一口。
酒入口,寡淡,还带着些酸味。
原来武松十八碗都能打虎,这种酒要是肚皮大,喝上一百八十碗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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