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葙这才嗯了一声,以他的聪明,猜出来并不奇怪。
“是我没有看好它。”他沉声道,“你给我的东西,我应该时时检查,去换根线的。”
不是,是她不好。
要是她生日时早点看到他的信息并回复他,即便线断了,他也不至于那样。
偏偏事情就是有那么凑巧。
自那以后,他们亦如断了线的珠子,散落两地,远方再也没有故人的消息,大家都各自努力地活着。
宋铭泽说那几天靳黎十分沉默,不大说话,有时候坐在宿舍书桌前,也像是丢了魂儿一般。一直到后来,他的手腕上戴了根浅色手绳,才恢复如常。
“我们几个男生还私下讨论过,那根手绳应该也是女孩子戴的。”宋铭泽笑问,“是不是你戴过的?”
陆青葙忍着难过的情绪点头:“是我戴过的,我送给他的。”
宋铭泽叹道:“佛珠这种东西是有灵性的,突然断了,人确实挺受打击,即便是唯物主义,也难免会影响到心情。”
可陆青葙很笃定,对他而言,远远不止简单影响心情。
在重逢的那一天,她便觉得他的心受了重伤。
也许就是受了那次的冲击。
此刻她的脸颊靠在他心脏处,这颗心脏依旧鲜活有力地跳动,但心上的那道伤痕,她现在才看见。
她低低地叫了声:“靳黎——”
“嗯?”
陆青葙顿了顿,她想跟他说声对不起。
可在话要说出口时,她改口了——
“……我饿了。”
闻言,他将她从怀里挪出来,抬手帮她擦了擦脸上残余的泪痕,指腹轻轻抚过她的淌过泪的眼角,在微寒的夜风里温和地笑着问:“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饭。”陆青葙望着这双幽深的眼眸,回答得直截了当。
他神色放松:“那我们回去做。”
“好。”陆青葙抿唇,挤出笑容。
“走吧。”他轻呵一声,直接握过她的手。
曾经他们在十七岁在舞会上就牵过手,他的手掌一如既往温暖绵软,给她冰凉的手心传来一定的暖意,让人感觉踏实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