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人声鼎沸,云弦苍望着高位上的白显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呸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显哲面容冷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目光如刀,直指云弦苍:“云弦苍你这个老匹夫,要不是你勾结西楚,我们东耀国何至于跟西楚交战那么多年也无法取胜?还打得国库空虚,先帝就是被你骗了。
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国库填充一些,你又暗中勾结西楚,盗空国库,什么护国公?你就是东耀国最大的卖国贼!”
此言一出,刑场瞬间沸腾,百姓们议论纷纷。
有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护国公,那个曾经为了国家出生入死的英雄,怎会成为卖国贼?
而有的人则震惊气愤,国库居然被盗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国家将再次陷入动荡,意味着无数家庭可能再次流离失所。
“怎么会呢,护国公一直保家卫国,怎么会勾结西楚啊?”一位年迈的老者颤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怎么不会,也许只是表面呢。”一个年轻人反驳道,“先帝曾经御驾亲征,护国公跟随,可是那些年硬是没能打败西楚,还掏空国库。两国才默契签订了停战协议,现在好不容易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国库被盗,那不是又要起战乱了?”
此言一出,刑场上的气氛更加紧张。
不少百姓听见又要起战乱,心中充满了恐慌与不安。
他们开始跟风怒骂护国公府的人,有的甚至拿起手中的烂菜叶,狠狠地扔向那些曾经守护他们。
然而,也有一些百姓始终保持怀疑的态度,他们不愿意相信。
白显哲看着下面情绪激扬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看向云弦苍,声音更加高亢:“云弦苍,你看看,你护国公府简直激起民愤,你们真该死啊!”
云弦苍紧闭双眼,不言不语。
云永安双目圆睁,怒视着前方的白显哲,那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无尽的愤怒。
“白显哲,你这奸诈小人!”云永安的声音在刑场上回荡,带着不可遏制的怒火,“这一切都是你为了扳倒我护国公府而精心设计的陷阱!我们护国公府世代忠良,行得端坐得直,岂会做出有损东耀国之事?”
白显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得意与嘲讽。
“行得端坐得直?哼,云永安,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笑。你护国公府的嫡女云闪闪,嫁入武国侯府,结果呢?人家老夫人亲口说出,她那一儿一女,竟非蓝震荣亲生!这样的丑闻,你还敢说自己行得端坐得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云永安闻言,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
“你……你血口喷人!那老太婆因玥玥与武国侯府断绝关系而心怀怨恨,这才编造谎言造谣我妹子!她所说的一切,都是胡说八道!”
白显哲冷哼一声,“云永安,任你如何狡辩,都已是徒劳。午时三刻一到,便是你们人头落地之时。”
云伊伊紧挨着秦氏,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娘……我们真的要死了吗?”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老夫人缓缓睁开双眼,望向云伊伊,“伊伊,别怕。我们护国公府没做过的事,哪怕是死,也要挺直腰杆,问心无愧。记住,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清白与尊严,不许哭,我们要有骨气。”
云伊伊强忍着泪水,紧紧咬住下唇,不让泪水滑落。
刑场的一角,纳兰美紧皱眉头,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她对身旁的丫鬟轻声道:“走吧,本郡主可不想等下看到血溅三尺高的惨状。还好我与蓝溪玥关系不好,不然还得惹一身骚。”话毕,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