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蒋泠泠哼一声,忽然问:“梁老师,我听说三年前你就结婚了,怎么从来没见你带你老公出来呢?”
梁文姿淡淡瞥她一眼,“怎么?你想见?”
“好奇而已。”蒋泠泠笑意盈盈,“梁老师,该不会是老公太丑不好意思带出来给我们看吧?”
“是,怕吓到你。”梁文姿不愿再多说,抱着教案要离开。
蒋泠泠脾气上来,迈步拦住她,“梁老师,你结婚的时候连我这老同学都没请,实在太不够意思了。正好过两天同学聚会,不如把你老公带来给我们见一见?”
有和蒋泠泠交好的同事在一旁起哄,“是啊梁老师,咱们办公室的同事的老公都互相见过面,就是没见过你老公,就带出来见见呗。”
梁文姿目光一冷,扫她一眼,“好啊,下班后你们买点菊花,今晚跟我去北郊墓园一趟。”
“为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
“今天是他的祭日。”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满室寂静。
众人怔住,呆呆看着女人离开。
梁文姿关上门,深呼一口气。
如今的沈时烬对她来说,不如死了。
女人强压下心头苦涩,去了课堂。
放学后,方怡丽约她去了美容院。
推门进屋,氤氲香味携着凉气扑面而来。
“妈。”梁文姿乖巧叫一声。
“姿姿啊,怎么来的这么晚?”
方怡丽笑着招呼她,“这是你赵阿姨。”
梁文姿点点头,乖巧道:“赵阿姨。”
“哎哟,姿姿都这么大了?”赵霁操着口沪语,“我记得第一次见姿姿,她才这么点点,可爱死了哦。”
梁文姿笑着,并不多说,只在一旁伺候。
赵霁是方怡丽的闺中密友,嫁到了沪市,两人十多年没见,此次重逢是赵霁回乡祭拜。
梁文姿小心翼翼照顾着,但她感冒还没好,难免走神。
“姿姿啊,你听到了吗?”方怡丽拍她手,“你赵阿姨说她堂弟呢。”
梁文姿回过神。
赵霁捂嘴笑,“前两天我堂弟闹离婚,问他原因就说是没兴趣,厌倦了。”
“我们急得不得了,可人家老婆是八风不动稳如泰山,那模样是笃定这婚离不了。”
梁文姿不动声色,又听赵霁道:“果真,这婚真的没离成。他们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个个威胁我堂弟说要离婚就让他净身出户,连一点股权都不留给他,我堂弟怕了,又腆着脸求和。”
方怡丽接过话,“要我说,要想拴住男人,那就得靠孩子。没孩子,男人就是断了线的风筝,有孩子可就不一样了。”
“是啊。”赵霁一唱一和,又问她:“你说呢,姿姿。”
方怡丽笑眯眯望她。
梁文姿明白了,这是为她设下的鸿门宴。
“赵阿姨,我不懂这些东西的。”梁文姿起身,“妈,赵阿姨,我先去个厕所。”
方怡丽明显不悦,脸色不太好。
梁文姿置若罔闻,径直离开。
方怡丽良苦用心,可惜这事儿主导权不在她。
梁文姿洗完手,刚准备出门,口袋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女人皱眉,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通电话,“你好。”
对面话未说完,梁文姿便变了脸色。
沈时烬进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