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肖其父的罗烈刚自然而然就成了这群少年的头。
周咫平静道:“竹老说,待人要以宽,要以仁,要以德,要以信,要以义,要以忠,我深信不疑。但竹老又说,对于那些没德,没仁,没信,不忠,不义,不孝之人,要施以罚。”
周咫抬起戒尺平静道:“所以我错了,对你们宽,就是对你们的放纵。对你们仁,就是助你们为恶。对你们施以德,你们就得寸进尺为所欲为。所以今天我要罚你们。”
一群孩子面面相觑,随后大笑起来。
罗烈刚坐在一块石头上,嘴里仍然叼着那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道:“你的意思是想打我们?”
周咫认真道:“我是你们的先生,戒尺在手,自然有权打你们。打你们,是为了你们好,是为了让你们悟,是为了不让你们父母的血汗钱白交。”
啥?你还真当你是先生了?
一群少年或嘿嘿冷笑,或哼哼着面露不屑。
什么玩意儿?敢管我们?你小子不撒泡尿照照,比我们还小,毛都没长齐,也敢妄称先生管我们?
我呸!
一群少年看向了罗烈刚。
罗烈刚眉头一挑,冷笑一声,心道:还真是瞪鼻子上脸了,非得给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子一顿胖揍,让他长长记性,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
罗烈刚手一扬,一群少年便挤眉弄眼一脸坏笑地四散开来把周咫围在中间。
那架势,不是担心被揍,而是怕周咫跑了。
周咫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打架他可不怕,他从小练体,七八岁便在山中与虎狼相博,如今更是练体大成,就差一颗聚气丹就能聚气成为练气士,成为真正的修士。
别说一帮同龄人,就是一群成年人,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罗烈刚跳下石头,分开身前的二名少年,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双手走到周咫数步外站定且上下打量着周咫。
“呸”
罗烈刚随口吐掉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嗤笑道:“小咫子,你以为你穿上长袍站上讲台就是先生了?你以为你拿着戒尺我就怕你了?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罗烈刚晃了晃自己的拳头:“沙包大的拳头,你见过没?你打得过我么?”说完趾高气扬地抬起了头,一付你奈我何的表情。
周咫无所谓的笑笑:“我让你先出手。”
罗烈刚眉头一挑,眼睛一转:“哪,这可是你说的,打痛了可不许向竹先生告状。”
想起竹先生,罗烈刚还是有些犯怵,那老头儿虽然看起来病恹恹的,但是没有人敢不恭敬,就连自己那凶名在外的屠夫老爹,见了那老头也是一脸灿烂毕恭毕敬的像个孙子。
周咫笑着点头:“我保证不告状,哪怕鼻青脸肿,也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给摔的。”
听到这保证,罗烈刚放下心来,他左右双拳互握一捏,指节轻响并缓步走向周咫且看向四周的少年笑道:“你们都听见了哈,这是先生的要求,先生如天大,我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学生,既然先生有吩咐,我这做学生的,哪敢不听从?”
十多个少年纷纷笑着回应且一脸戏谑地看着周咫,心里都在嘲笑周咫的无知无畏。
自家“老大”真的人如其名,真的刚烈至极,这附近几条街上的同龄人,哪个不怕?哪个没挨过他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