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阮阮的手腕拉住,轻柔地牵过来睡下,望着她玲珑剔透的眼睛,问:“为什么不说?”
“你想剪。”
“我想剪,你就不说?”
呼吸在枕畔间交缠,一个略冷,一个略暖。明明已经洗过澡了,阮阮却仍觉得施然的唇舌间有一股诱人的味道,像含着很淡的麝香,不清白的味道。
她第二次问自己,为什么不说,阮阮垂下眼帘:“也没那么喜欢。”
“没有喜欢施然那么喜欢?”施然哑声道。
阮阮呼吸一收,心里砰砰直跳,对上施然的眼神,里面有少见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施然就这样慢吞吞地用自己的目光拨阮阮心头的琴弦,一根,两根,嗡鸣,颤动。
“施然。”阮阮敛着气息叫她。
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好好看一看施然,视线胶着,才发觉自己对她喜欢的分量越来越重。她漂亮,孤高,像夜晚星河里游上岸的神女,她又冷淡,温柔,令人捉摸不透欲罢不能,她在教自己时,还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阮阮二十六岁了,并不算情窦初开的年纪,可哪怕三十六岁,四十六岁,都能被面前的施然激发出神魂荡漾的少女心。
“嗯。”
“施然。”她又以气声叫她。
这次施然不说话了,用那对被镜头视若珍宝的双眼睥着她。
阮阮喜欢施然这副微微带点傲的样子。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听见施然说:“不是每件我跟你说的事都要照做,冷就别往花园去,喜欢的衣服买不到了,就别让我剪。”
阮阮眸子里的微光一闪而过,她颤了颤睫毛,小声道:“我要。”
“嗯?”
“我在想办法,”阮阮用悄悄话的音量说,“让你一直喜欢我。”
气息浮动,施然笑了:“所以,你刚刚真的有那么冷吗?”有空调的车开了一路,回来仍然瑟瑟发抖。
“你猜。”
小面包抿了抿嘴唇,话语诚挚又温软。
到家时没有那么冷,可在花园里时真的很冷,她那么乖,要想办法让施然知道。
显然,施然知道得很开心,这也是一个“阳谋”,施然哪怕怀疑自己没有那么冷,也会给她倒上一杯热水。施然教她的。
还有施然没教她的,自己发挥的部分。
“你剪了我的衣服,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她软绵绵地问。
施然沉静地望着她,没说话,意思是听听再看。
阮阮眼白都隐隐发红,她说:“我脱衣服不好看,你教我。”
顶级的演员会根据情境设计最合适的动作,譬如说,施然捉住了阮阮的手,教她怎么将下摆撩上去,怎么掠过山峰,穿进衣裳里,将手搁在自己的肩头。
再自领口中穿出来,捧住施然的脸,意乱情迷地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