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立时便懂了,没有回复,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揣着心里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走到主卧,打开房门,在昏暗的阴影中,轻车熟路地钻进施然的被子。
有沐浴露的香味,还有漏夜而来,旷日相见的施然。
星辰又落在了阮阮的身边,抱着她,凉凉的,香香的。
一双纤长细腻的手往阮阮的睡裙里钻,握住柔软的一刻,亲吻也到了颈后。吴玫在隔壁房间,阮阮还以为施然不会想做,没料到她没顾及什么,并且吻得比往常稍微急迫一些。
阮阮很安静地承受,侧着缩在她怀里,愉悦地任她享用完一整个小面包。
吃一次不够,施然将她翻过来,又吃一次。
她坐在黑夜里,一言不发,睡袍系得并不牢靠,山水都若隐若现,长长的黑发滑过肩头,将莹润的山水勾了线,成为一副亟待装裱的山水画。
阮阮汗涔涔地喘着气,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连到了都只是用力握住施然的手腕。随后她放缓呼吸,轻声问施然:“洗澡吗?”
施然摇头,抽纸巾替阮阮擦干净,又摸了摸,再继续擦。
“你想我了。”阮阮盯着她小声说。
“你也是。”施然将手上的纸巾揉了,扔进垃圾桶,又抽一张纸。
她们都因工作而忙碌疲倦,此刻像在一起充电,用对方的生理反应。施然趴到旁边,阮阮伸手梳理她的额发,很神奇,几天之前还在盛大爱意中央的施然现在躺在身侧,呼吸很轻,像被人剥去成仙的羽衣,回不了天庭,只能栖息在阮阮的目光里。
“施然。”阮阮用鼻尖碰她。
“你最近很忙?”施然轻声问。
“嗯,排练的时间很紧,我发现话剧对肢体控制的要求挺高的,所以每晚回来之后我还要练形体。”阮阮乖巧地答,“你杀青后,休息多长时间?”
“几个月,”施然疲惫地闭了闭眼,年底活动比较密集,“年后再进组。”
“《神龛》也是年后。”那她们能差不多时间各自进组。
“那这段时间你做什么呢?”阮阮问。
“当老板,带艺人。”
“带艺人?”
施然睁眼:“带你。”
没什么语气色彩地说完,施然起身去倒水喝。对家里的布局很熟悉,她便没有开灯,径直走到餐厅。刚拿出杯子,身后有轻飘飘的动静,施然转身,来人倒吸一口凉气:“施,施老师。”
施然拢了拢眼神,是端着保温杯的吴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