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厅有全基地最大的礼堂,足够容纳下五千人。
一家人抵达时,入口处已经排起很长一支队伍,几乎看不到尾巴。
平时难得有娱乐节日,因此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来看。
姜宁宁是那种嫌麻烦的人,比起排队,宁肯在家咸鱼瘫,正打起退堂鼓。
“霍队,这边请。”安全检查的小兵恭敬地放开安全绳。
霍东临那张脸就是通行证。
他先让家人进去,上下打量小兵一眼,目光停留在对方肱二头肌上。
声音冷嗖嗖的:“最近臂力练的不错,比去年秋天强。但想要通过特种小队的选拔,运动量必须翻倍。”
虽然霍东临面容凛冽黑沉,小兵仍激动地脸颊通红。
他就是个新兵蛋子,去年参与选拔时霍东临见过他一面,没想到居然真的把他记在心里。
霍队长果然如传闻中一样面冷心热。
他郑重地行了个军礼,“是!”
满满目光闪了闪。
“黑蛋同志,为什么大家都喊你霍队?难道你就是个小小的队长吗?”
对于儿子的称呼,霍东临听多后已经免疫了。
见姜宁宁也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秋眸看着自己,他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肢,“基地有三支特种小队,我都担任队长,年底还要负责新兵们的考核。久而久之,大家就习惯这么称呼我了。”
他状似说的随意,一双黑眸眼巴巴地,真不愧跟满满是父子俩。
姜宁宁几乎秒懂他的表述,平时夸两团子习惯了,张口就来:“你真厉害!”
霍东临肃脸大步往前走,后脖颈悄悄染上一片薄红。
满满稀奇地用手指着,“妈妈,黑蛋开屏了!”
“……”
霍东临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笨哥哥!”夏夏一本正经地科普道:“书上说公孔雀春天求偶时尾屏下方的尾部才会竖起,带动尾屏绽开,继而吸引雌性的关注。”
满满恍然大悟,“原来是黑蛋同志的春天提前到了!唉,都怪妈妈太有魅力。”
小团子声音洪亮,大礼堂的人齐齐回过头来,满眼都是促狭。
姜宁宁眼见不对,抱起乖乖软软的女儿往外走,完美诠释什么叫塑料夫妻情,“突然想起来我得去上个厕所。”
“我也去。”满满是妈妈坚定的小跟屁虫,眼看就要从他胳膊上滑下去,被两只大掌牢牢钳制住了。
霍东临神色坦然:“妈妈要去女厕所,你进去就是耍流氓。”
满满这才消停。
不过他十分有理由怀疑,黑蛋同志是想让自己陪他一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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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就在大礼堂旁边。
回程的时候,姜宁宁突然发现门口那支长队伍,居然分成两个阵营吵起来了,连忙牵着夏夏去围观。
挤进人群后,她熟练地从口袋里抓了把瓜子分给旁边大娘,“请问大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大姐登时让刘大娘笑的合不拢嘴,小姑娘不仅嘴巴甜,还挺上道。
“他们是在争执“谁才是火车智斗人贩子的女英雄”,那边坚称是关文雪,风纪办铺天盖地宣传好几天了。那边却说是小姜同志,有妇联背书。”
姜宁宁:!!
好刺激。
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刘大娘不知道想到什么,拿起小手绢抹眼角:“妇联那篇文章写的可真好,小姜同志在家是贤内助,出门就是战斗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