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钱进身上。
钱进刚进门, 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 依然是一身笔挺的西装。
钱嘉禾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不禁蹙起眉头,疑惑地问:“你刚刚是不是出去了?”
钱进顺着钱嘉禾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本想找个借口掩饰过去, 但想到自己即将前往欧洲, 而且可能一去就是两三个月……
于是他抬起头,对上钱嘉禾那好奇而探究的视线,指了指旁边的小会客厅说:“去里边坐下说吧。”
钱嘉禾挑眉, 他本来只是猜测,但看到钱进如此严肃的神情,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跟着钱进走进了小会客厅。
两人坐定后,钱进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刚才去干什么了以及三胞胎的来历。
在他讲述的过程中, 钱嘉禾除了感叹事情的复杂和离奇外, 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见他情绪如此稳定,钱进不禁松了口气。
他本想趁这个机会报备一下要延长出国时间的事情, 但没等他开口,钱嘉禾突然指着他的嘴角问:“老头儿, 你嘴角怎么了?”
钱进刚想摇头说没什么,但当他张嘴时,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周业清愤怒的面孔。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在医院挨的那一下。
不由自主地轻轻摸了摸嘴角,感受到刺痛后,他收回手道:“哦,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
钱嘉禾才不信他的鬼话,他瞪了他一眼道:“老头儿,你当我没打过架是吗?”
钱进表情一滞,尴尬地笑了笑。
见他这样,钱嘉禾严肃了表情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黑着脸猜测道:“是不是顾家人打的?他们凭什么?!你明明也是受害者!”
钱进心里一暖的同时又有些头疼。
他刚才只简明扼要地说了三个孩子的来历和二小子的病情,并没有提周业清的名字。这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就在他犹豫要怎么说的时候,方莫拿着电话出现在门口。
他还没挂断电话,只站在门口冲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一下,然后就又拿着手机离开了。
钱进抓住时机,立即和钱嘉禾说:“其他事明天再说吧,你先上去休息,我和你大伯还要商量一些别的事情。”
钱嘉禾虽然很想知道钱进被谁打了,但他刚才也注意到了方莫焦急的神情,于是懂事地将疑问咽回了肚。
不过,在起身后,他又指着钱进的嘴角道:“老头儿,你明早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