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白筱帆见过路雪梅跟白岩吵架,两人的吵架不是激烈的,而是无声的,冷暴力。
白岩在外跟女学生亲密,路雪梅怕被白筱帆听到,关上卧室门跟白岩理论,白岩摔门而去,而后几天白岩都冷着脸,也不抱白筱帆了,见白筱帆掉眼泪,路雪梅抱起她,把眼泪咽进了肚子里,眼睛很红却没哭出来。
从那天开始路雪梅就对白岩的出轨睁一只眼闭一只,日子还是这么过下去,白筱帆能察觉到家庭里无声的冷暴力,她每次感受到这样的冷暴力都会手抖心悸,是她童年的噩梦。
白筱帆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她不想哭,可根本止不住,内心最深刻的恐惧被唤醒,她很害怕会步入后尘。
明明她没有争执没有争吵,为什么还会这样。
好难受,哭得止不住,心尖疼得厉害,白筱帆走出了电梯,她不想回家,打给了盛杳。
盛杳穿着睡衣就带着程文周开车出来了,见到白筱帆眼睛红红,盛杳心疼坏了,拉着白筱帆的手上车,“发生什么事了?我哥欺负你了?”
盛杳送白筱帆来自己的住处,白筱帆很沉默,盛杳也不追问,让她上楼洗澡换了自己的睡衣歇下。
盛延回到青山苑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他回到家没看到白筱帆的鞋子,主卧没人,客卧也没人,他找了一圈,甚至敲了蓝姨的房间门,蓝姨抱着滚滚起身,“怎么了?”
盛延下楼,询问了保安,才知道白筱帆进来又出去了,被一个年轻女人接走了,盛延看了监控给盛杳打去了电话。
盛杳住的独栋,盛延的车就停在门口,盛杳看到盛延就皱眉,“你对我嫂子干嘛了?欺负她了!哥你禽兽!”
程文周推盛杳上楼,“你去休息吧。”
楼下就剩程文周和盛延,程文周给盛延倒了杯酒,“她哭成那样?怎么回事?”
盛延心疼,“她哭了?”
“你自己女人你不知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盛延喉咙里刺痛,咽了口酒,更是火辣辣烧得慌,他捏紧了酒杯,手指骨节凸起,“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想要的太多了。”
要了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