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虽然外面一片安静,却只不过是波涛汹涌来之前的宁静而已。
悠然安置好了医圣师徒,不放心的又给季锰把脉,再一次的确定季锰还能够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来等待解药救命之后,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悠然不由的问魏观止道。
以前也许她不喜欢让别人来决定她所要做的事情,然而如今,她却愿意尝试着一切以他来主导。
不要说她因为爱而失去了自我,太过于没有出息,实则身为女子,愿意一切自己主导的并不多。
女人有的家庭、爱情、子女,反倒是便生了惰性,只想守着自己的家、爱人、孩子,然后幸福的过一辈子。
悠然虽然还不至于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她知道魏观止是一个强势的男人,让他完全的被她所领导,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她也不喜欢那样做,毕竟她希望自己的所喜欢的男人像雄鹰一样。
然而人生让魏观止来主导,却也并不代表完全的失去了自我,最起码悠然不会这样。对她来说,两个人既然相爱了,那么一些事情上她可以妥协,可是感情方面,她却是要坚守的,不管将来魏观止身为洛王府的王爷,她可以把人生交付给他,可是他必须要给与他感情上的忠诚。
魏观止一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底倒是少了一分因为她对季锰的关系的吃味,很快冷静的分析,然后道:
“他还有多少时间?”
说真的,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被悠然所重视的男人,对于他来说,该死的才去管那男人的死活呢。
然而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不能因为自己心底的吃味,就真的不顾季锰的死活。既然心底不痛快,可是他却不想让全部得到悠然关注的男人死去,因为他自信最后悠然定然是全部身心的对待他。
要说,男人的自信心是真的挺可怕,不管女人如何想,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女人他们喜欢了,那么将来这个女人肯定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他,以此来回报他的喜欢。
而对于女人来说,喜欢一个男人,期望能够长相厮守。而当能够长相厮守了,却也只不过是期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幸福健康快乐而已。
而至于让自己丈夫幸福的人,自然是希望是自己,这也算是女子唯独一点自私的小心思吧。
悠然当下明白魏观止的意思,把自己所把脉的结果说给他道:“只有六个时辰。”
魏观止心中明白了,也就是说只有在中午之前,必须要拿到解药。时间虽然短,不过却也不是没有希望。
至于关于一些事情,他现在倒是没有立刻的询问医圣,毕竟如今他们师徒算是在他的手上,一些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倘若是医圣师徒最后妥协于魏传勋了,那么即便是早一刻问出什么来,也只不过是早一刻晚一刻。
倘若医圣并没有妥协魏传勋,那么就更好了,只要弄清楚魏传勋到底想要干什么,也就能够知道接下来如何对付魏传勋,现在首要的是找到解药。
当下,魏观止立刻招来侍卫长,下达命令,让他们全部留在这里保护医圣师徒的安全。而至于他同悠然,觉得亲自去找解药。
“主子,还是让属下等去找解药吧。”侍卫长开口道。
“不用。”魏观止不喜欢过多的解释,更不喜欢自己的属下质疑自己的决定,说完便对悠然道:“走吧。”
悠然自然不敢耽搁,安抚的看了医圣一眼,保证道:“师父,您尽管放心,我们定然会找到解药的。”
医圣还能够说什么,如今也只能是把希望都放在了悠然和魏观止两个人身上,不过他也并非只是期望找到解药,忍不住道:
“你们要注意安全,若是真的找不到解药,那么尽快的把所配置解药的药材找到也行。”
这已经是下下策了,对于季锰来说,找到药材,可是解药的成分是多少,还有配置解药的时间,都不允许能够救季锰的性命。
而医圣之所以退而求其次,其实也不知过是想着若是找不到解药,先死马当活马医,直接拿了药材煎服成汤药,先给季锰服下,多少能够让季锰再坚持一些时候。
悠然自然明白,她不想再保证一定找到解药之类的话,于是点头,道:
“行,我知道了,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够先好好的休息,等我们回来也好能够救季锰。”
医圣没有强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会找时间休息一下的,倒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如今季锰成了这样,师父……师父也只有你这个徒儿了。”
这不是医圣第一次当着悠然的面前叫徒儿,只不过以前悠然都不曾回应,对于她来说,早就在心底认定医圣是她的恩师。只不过她是一个很清冷的人,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拜托过往,再有任何的牵挂,所以不曾承认过医圣是她的师父。
然而此刻,当医圣这般说的时候,魏观止微微皱眉,悠然却含笑点头,虽然师父这个称呼一直在叫,可是这一次,她是以一个徒弟的身份,再一次的道:
“师父。”
医圣听出来了,忍不住心底的激动,手指哆嗦的连连点头:“哎,哎哎。”
此刻他觉得,也许是上天看到他差不多要失去一个徒儿,从让他又多了一个徒儿,一时间真是让他喜忧参半,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不得不说,不管是谁,在任何时候,倘若是遇到真心所在意的人时,都会犯关心则乱的毛病。
倘若是别人,医圣不会乱了方寸,忘记了自己是医科圣手,虽然无法马上能够配置出解药,可是却能够利用所擅长的医术来让季锰缓解一下毒发的时间。
悠然本来想提醒医圣,可是当第一眼看到医圣方寸大乱时,她知道即便是她提醒,医圣也不见得会做的有多好,还不如现在先让他安心好好的休息。而她则和同魏观止尽快的找到解药,来救季锰。
“走了。”魏观止皱眉,不喜欢悠然对一个人过多的关注,即便是白发苍苍的一个老头也不行。
悠然又拜托了侍卫长等人照顾医圣师徒,才跟着不耐烦的魏观止一起走出了房间。
此刻是两个人第一时间找到了掌柜的和店小二,冷眼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魏观止冷声道:
“解药?”
不需他再多说,那掌柜的就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比被突然闯进来的魏观止和悠然一番打斗,最后制服被绑起来还震惊。
只见他惊恐的猛然一颤抖,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道:“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吗?”魏观止眯眼,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可是他却也不会因此而仁慈。
让一个人乖乖的说出实话的方法有很多种,只不过因为时间问题,他不想慢慢的同眼前的两个人干耗而已。
“小人,小人不知道。”掌柜的强制咬牙,决定半分也不吐露,可是心底却已经坠落无底深渊了。
尽管没有人告诉那掌柜的,可是**的掌柜的却知道那对师徒大有来头,而他的主子不希望那对师徒再有活着的机会。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他,如今却不得不接受那对师徒被救走的结果。然而想到自己的家人,想到他主子的手段,他只期望能够守住解药的秘密,将那对师徒其中之一拖也要拖死。
至于如何眼前的危机,那掌柜的眼神一转,计上心头,只见他突然又改口道:
“小人这里没有解药,可是小人知道解药在谁那里。”
魏观止同悠然要相信他才有鬼,只不过此时却想知道他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于是魏观止道:
“说。”
“是是,小人这就说。”掌柜的一副很孬种的模样,其实却在心底为了自己的如意小算盘见效而暗自高兴,只听他道:“据小人所知这解药在押解那对师徒来的人身上。”
实则却是那些人已经把解药给了他,只是确保万一魏传勋突然又想要那对师徒活着的话,也好能够有救那对师徒的时间。
而至于解药被掌柜的放置在哪里,自然是在身上,不过他以为藏的很好而已。
如今见非但解药不用暴漏,而又能够把魏观止和悠然引到那些厉害的同伙面前,说不定还能够再重新抓会那对师徒,在主子面前也算是将功补过,这下子可是把掌柜的给高兴的不轻。
悠然却不管他正在做梦,只听她清冷的道:“那人如今在哪里?”
掌柜的自然是毫不犹豫,直接道:“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不过他们又说在离这里几里的村落里落脚休息,这个时候若是追过去的话,肯定能够找到他们。”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魏观止眯眼。
掌柜的倒也汉子,只见他头一抬,道:“反正小人说的都是事实,爷您若是不相信的话,小人也没有办法。”
店小二这个时候似乎明白了掌柜的意思,一直都沉默,唯恐魏观止同悠然记起来他,此刻却赶紧的附和道:
“对,对,小的知道,我们掌柜的没有撒谎,他们走的时候确实有说过到前面的村子休息。”
悠然却敏锐的道:“只不过几里地,与其在几里地的村子休息,我想不出为何非要离开客栈?”随后她有缓慢的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之前有听过某人说那个村子不接受外来人的。”这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危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