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一边儿等着,大哥帮你割。”
卓长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老二,过来割草。”
“啊?大哥,你也傻了?又不能吃,咱割它干啥?”
卓长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俩,郁闷的直翻白眼儿。
“长安,长富,你们哥俩咋还没跟上呢?”
刚割了一把,邻居院子的张大嫂回头远远的招呼一声。
张大嫂子天生一副热心肠子。
她当家的和大儿子都在镇上干苦力,多少能挣点儿吃喝。
还有个半大的闺女,已经订了亲,过了十五岁就聘出去了。
知道芬娘家养小子多,一家几张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张大嫂子一边儿抱怨她不该再收养傻丫头这个拖油瓶,一边儿又时不常的接济上小半碗杂粮面儿。
她自己粗手粗脚做不好针线,芬娘手巧,有空了就帮着缝缝补补,给闺女裁嫁衣、缝被褥,两人处的跟亲姐妹似的。
“婶子,我们不往前走了,在这儿待会儿。”
卓长安直起身子回了一声。
“那可不行!你娘让我看着你俩点儿,丢了让我咋跟你娘交代?”
张大嫂一听,急慌慌的回来找人,“快跟上婶子!林子这么深,眨巴眼的功夫就找不见人了!
瞧见一旁一脸傻笑的卓灵,嘴上又是一阵抱怨,
“你们娘也是,老林子又深又大,让你俩半大小子带傻丫头来干啥?回头碰见野兽可咋整!”
卓灵正盘算这一大片臭草,全割下来能卖多少钱呢。
按十斤八斤算能赚一百五十万地币,换150个铜钱。
不知道这个时空的物价怎样,150个铜钱能买多少米面,说不定还能吃上一顿肉!
传说地下城有钱人的食谱中,有一种红烧肉,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她馋了很久。
越想越美,正咬着手指头呵呵傻笑,谁知就被张大嫂数落了。
“没事婶子,我们割完这个就带着妹妹往家去,不往前走了。”
卓长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停下手说,“你快跟上吧。”
“割啥?臭草?”
张大婶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嫌弃的捂着鼻子说,“割臭草干啥?又不能吃!长安,你不是饿急眼了吧?你说你……”
说着,她好像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翻出半块杂粮饼子递给卓长安,
“早上没吃饭?婶子就剩半块儿饼子了,你哥俩先嚼两口垫着。
你娘不是说去镇上卖鸡蛋吗,回头买了粮食你俩再吃顿饱的。”
“不用,谢谢婶子。”
卓长安浅浅的勾了下唇角,把饼子推回去说,“臭草是不能吃,不过有别的用处。”
张婶子哼了一声,“啥用处?臭草能有啥用处?这东西喂牛牛都不吃!”
“娘说……”
卓长安有意无意的看了卓灵一眼,“娘说臭草晒干了能做药,我想着割点儿回去,看镇上药铺子收不。”
“对,药药!药药!”
灵眼睛一亮,拍着巴掌大叫起来。
还是大哥聪明!
“做药?”
张婶子虽然狐疑,奈何不懂,只好叹了口气,“也是,你娘倒是认识几个字儿,没准懂这个。”
卓长富捂着鼻子,憨憨的问,“大哥,娘啥时候跟你说……”
“早上说的。”
卓长安瞥了他一眼,继续弯腰割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