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告诉他宋浅不见了,他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特意调了园里的监控,却看见她一个人走出庄园,还上了时少安的车。
那个时候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些许恼意,他并非要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只是整个过程她竟然一个电话,甚至连消息都没有发给他。
为什么走,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人去接?
这些问题她都没有告诉他就直接离开了,他在心烦意乱之下给她打了电话,却没有人接,心中那股无名的恼意也这样持续了一下午。
直到回来,他才从爷爷的口中得知了她离开的原因。
如今回到屋里,明明她的东西占了一屋,他却觉得屋里空荡荡的。
时砚说不清的烦躁,被挂断的电话没有再响,安静的屋里诡异得惹人心烦。
他将手机扔到床上,解了胸口的扣子走去浴室。
他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有昨日才是例外。
十几分钟之后,里面的水声停下。
时砚擦着湿透的头发从里面出来,在打开床头柜抽屉去拿吹风的时候,他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公司的消息,但微信对话框的下面还有一行短信提醒。
上面的名字是宋浅。
他没有立刻去看,而是拿着吹风走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他带着没吹干的头发走了出来。
坐在床边点开短信,上面是一篇完整的解释:
关于她今天为什么走,什么时候回来,今天一天做了什么,以及没有告诉他的原因。
堪比工作汇报。
时砚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柔和。
下一刻电话便打了过来。
是她的名字。
他没有立刻接听,看着手机界面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短暂的静谧之后,他接通了电话。
“对不起。”
手机里响起了她的声音,极尽诚恳。
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他没有说话,而是在等电话里的声音说下一句。
“时砚,我该跟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