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房间里的对话,宋浅已经不能只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在她昏过去的这段时间,他们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甚至还对自己做了检查。
只是他们对话中防备的对象,似乎是自己?
宋浅意识到什么地皱了眉:“你们什么意思?”
时砚接过徐律师递过来的一堆文件,在翻页之余才抬了眼看她,眸中有复杂的微芒,声线却冰冷:“看不出来吗?有人要对付我,你又正好出现,在被人指控强奸之前,我需要为自己中的毒找个嫌疑人。”
找个嫌疑人?
宋浅听懂了他的话:“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
时砚翻动纸质文件的手顿了顿,神情依然冷漠,也没有看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晚上是你走进了这间房。”
“可我说了,这件事我会当做没发生。”宋浅知道他惹不起,根本没有想过要追究这件事,但没想到要追究的人居然是他?
她的声音明显增大,带着委屈的愤怒。
时砚抬头看她,目光幽幽:“对我来说什么都不要的人才是最危险的。视频已经传了出去,就算是为了时氏集团的声誉,昨晚的事情也得有个说法。”
他已经将手里的文件一一过目,最终将挑选出来的两份放在桌上。
“毕竟在昨晚之前,我们只是两个完全的陌生人,与其相信你什么都不做,我更愿意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他将身边的纸袋也放在了桌上,同时推向宋浅,声音不疾不徐,极尽理智。
“这是你昨天的衣服和你身体的检测说明,你有权利对昨晚发生的事提出诉讼,关于这一点我不会拦你。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人出示的证明,出去之后你可以自己去医院,也可以直接去警局。昨晚的视频你也可以带走,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们各凭本事。”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将U盘放在那份报告上后,从容地靠了回去。
幽深的眸却在对上那双清浅的眸子时,闪过复杂的异色。
同样闪烁的还有宋浅,她的表情在目光相接间变得难堪,身子也随之一僵。
因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昨天晚上的那场情事,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惊慌和失措,强势与反抗,可是后半程却是配合与交融。
因为绝对的力量悬殊,也为了最大可能地保护自己,宋浅放弃了反抗,只希望这场意外的情事可以尽快结束,以至于粗暴的行为里到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地夹杂了亲吻这样界限难明的动作。
她没有做誓死捍卫清白的贞洁烈女,而是接受了他对自己所有的行为。
不管是因为畏惧还是什么,她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屈服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配合。
宋浅的镇定终于被打破,瞳仁不受控制地泛出水色。
她不知后路,只有当下的情绪替她做出了反应。
她结束与时砚的对视,上前拿走桌上的东西,但也只拿走了装着她衣服的袋子。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见宋浅马上就要离开,房间里的人不明,表情各异,只能纷纷看向时砚。
短暂的寂静之后,时砚的声音在宋浅握住门把手的一刻叫住了她:
“或者,你还有一条路。”
宋浅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那双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什么表情地盯了过来,看着那道有些倔强的背影,带着一种从容的掌控:
“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