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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又是一天,别说,要不是对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那种乖乖巧巧的模样我还真装不下去。”
“现在的澜衣快出生啦,上次蛋从水晶窝里跳出来吓了我一跳。忘了好歹是我生的,壳子还是挺硬。”
……
“今天澜衣出生啦,不过你的血脉拖后腿啊,他连蛋壳都咬不动,还把自已磕了一下,我一看,额头一片都红了,唉,要是养不大怎么办,好担心。”
是吗?慕寒栖想着慕澜衣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可不是个柔弱的。
……
“这孩子,我怕以后没人保护他才让他跟着父亲的,怎么还跑出去了。这是不是像你?没少气你兄长。”
“父亲和天道对峙了,澜衣会是他公认的后代,这样,也没什么不长眼的敢欺负他了吧。”
这张信纸上的斑斑血迹刺痛了慕寒栖的眼睛,他曾经把烛逸倾养得很娇气,手上划破了皮都会红眼睛,而那个时候……
慕寒栖花了整整一天来看这些记录着日常琐屑的信。
烛逸倾在第一封信上说她一有空就在写,这个盒子里大概有个上万封信,就是有一次被慕澜衣打翻了,搞混了顺序。
“一天了,你怎么不说说你呢?”
慕寒栖低声喃喃,信上有娟秀的字,有血迹,有泪痕,可唯独没有说自已情况的。
信里有对慕寒栖的歉意,有懊恼与后悔,最多的是慕澜衣的成长经历,可唯独,没有她自已……
山海域内,烛九阴难得变为妖相到烛龙殿外走了走。他一只手顺着长长的白胡子,然后看了看远方,轻哼一声:“看在鱼崽和他母亲的份上,让你活安生些。”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一身烟蓝色长直裾袍的人影出现在烛九阴的身后。
烛九阴头也没回:“启墨那里办好了?”
“已经到陶止身边了。”郁芜淡淡答道。
烛九阴活动了下脖子往回走:“他想试一下就让他试吧,只要别把鱼崽伤到了我不会插手。”
“启墨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你要是再掺和一脚,那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郁芜无奈地说。
“我一个老头子,什么代价付不出来?乱就乱吧,我的鱼崽可就只有一个。”烛九阴嗤笑一声,“现在这天道规矩得很,他同意了,那就乱不到哪里去。”
他烛九阴这漫长的一生虽然身居高位,可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剩下的这些,他无论怎样也要守住。
......
是夜,慕澜衣再次出发。
这一次他速度快得惊人,也离那个白山茶园子远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