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衣也感觉心里有些堵。
他和齐蔚然一起去捡树枝,不禁发问:“然然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怎么突然这么问?是因为时玖吗?”齐蔚然神色一片坦然,却转移了话题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看出来了啊。”慕澜衣把树枝放下坐在一旁。
“你忘了?我浇的那几株草也有草木之灵。”
慕澜衣把玩着一根树枝:“你说说,十三小君为了护着和爱人的女儿差点疯魔,我上次处理的腓腓却被人顶着爱的名义行伤害之实,还有我的父母……”
慕澜衣说着顿了顿:“我知道我的母亲是爱父亲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吧,她剖了我父亲的鲛珠。”
“小鱼……”齐蔚然有些不好回答,他担心自已一个没回答好影响了慕澜衣的认知。
“小鱼,喜欢一个人是美好的,那是一种不在你左右,会却被你左右的感觉。”
“柳长烟的那叫喜欢,但那腓腓却只是被利用,至于你的父母,我不知道真相不能评论。”
“还有眼前时玖和那个草木之灵,你看,喜欢,是互相在乎,是……”
齐蔚然说着停下了,慕澜衣认真地看着他。
这时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江停鹤过来拍拍齐蔚然:“行了啊,你这理论再丰富这么多年也还是一个人,这些事等他以后心里有人了,自然就懂了。”
齐蔚然没说话,江停鹤招呼着慕澜衣一起去生火准备烧烤了。
齐蔚然看着慕澜衣的背影,扶额叹了口气。
真的是疯了。
他的心里回转着刚才没说完的话:
喜欢,是一种偏爱啊。
这下再没注意到自已对慕澜衣的态度有多特殊的话,他这个镇域使也不用当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齐蔚然想。
是一起相处的那百年中,慕澜衣对他宛如家人般的依恋?还是往后许多次在慕澜衣不知道时,自已的偷偷看望?
齐蔚然还记得自已捡回慕澜衣的第四年,慕澜衣偶然从苟言口中知道了自已的生日,闹着要为自已庆祝。
“没什么好庆祝的。”齐蔚然拎着闹腾的慕澜衣说。
慕澜衣却固执得很:“我外公说了,生日是家人和所有在乎你的人用来庆祝感谢你的出生和母亲的辛劳的。”
“你外公是谁?”
“我外公就是我外公啊。”小鱼摇摇头,“不对不对,怎么说这儿上了,你得过生日。”
“小鱼,”齐蔚然耐心地解释,“我没有家人,也没人在乎我——我不需要过生日。”
慕澜衣像是愣了下,然后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直到齐蔚然生日那天,一回到家中,他便发现了袖漓几个的气息。
门口有个半人高的箱子,齐蔚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这怎么有个箱子?”
走远了再悄无声息地回来,然后出其不意地打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