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声控灯已经恢复正常,楼道也有了回暖的迹象,感觉那股阴气已经消失,我便没有再追上去。
来到19楼后,我用勇哥给的钥匙开门,拿走他儿子住院需要的东西,下楼时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不敢再走楼梯了,直到电梯间恢复正常,才坐电梯下了楼。
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返回医院时天已经黑透,我把东西给了两口子,勇哥嫌我磨叽,埋怨说,“让你帮忙拿几件衣服,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狂擦冷汗,“还好意思说,你家楼下闹鬼啊大哥!”
“啥玩意就闹鬼?”勇哥愣了一下,看我的表情好像在关爱一个智障。
我指了指脸上半干的汗渍,说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勇哥一脸不信,刚要嘲笑我,反倒是娟姐忽然站起来,“怎么,你也遇到了奇怪的事?”
我一听这个“也”字,马上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果然娟姐说,“几天前小区确实死了个女人,好像是某个大老板包养的情妇。”
那个大老板经常在外地出差,女人受不了寂寞,就在网上跟人聊骚,还胆大包天把姘头带回了家,不料办事的时候碰巧被大老板撞见。
大老板很生气,当时就跟女人分了手,没几天女人又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一查,发现自己竟然感染了艾滋。
她想不开,半夜打开家里的煤气灶寻了短见,这件事在小区闹得很轰动,那之后小区就变得不太平,隔三差五传出闹鬼的事。
我大惊失色,“那个自杀的女人住几楼?”
娟姐想了想,“好像是13楼吧。”
我马上打了一激灵,想到自己在13楼遭遇的鬼打墙,这不刚好对上了吗?
这时候病房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找到两口子讨论病情,大意是说小虎的病很奇怪,打了这么久的吊瓶,高烧一直没退。
医院连特效药都用上了,可体温一直下不来,可能需要转院。
“怎么会这么严重?”两口子吓坏了,顾不上再跟我唠嗑,急忙冲进病房看儿子。
我则对着病房大门发愣,联想到刚才的经历,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小孩阳气弱,最容易被邪气附身,勇哥儿子该不会跟我一样,上楼时看见脏东西了,被惊到了魂,才导致高烧不退?
走进病房,我看见两口子正守着儿子急得原地打转,商议着到底该转去哪家医院。
再看小虎的额头,他眉宇发灰,隐隐有一团晦气萦绕,更加坐实了我的判断。
我马上说,“其实不一定要转院,也许你儿子根本就不是因为生病才发的烧。”
勇哥和娟姐惊愕地看向我,等我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娟姐马上就慌了,勇哥则满脸怀疑,“林峰你别跟着添乱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儿子是撞了邪?”
“你们可以去找一把干艾蒿,烧掉之后兑水让小虎喝下去,是不是撞邪马上就能分辨了。”
我回忆着破书上的内容,艾蒿是一种食物,也是一种中药材,湘黔一带的人则把它当做是一种辟邪的草本植物。
每年清明,当地人都会把艾蒿挂在房梁上晾干,可以避邪驱虫。
这东西在黔南很常见,试一试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