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鸡中的灵气比低阶灵果要强上不少,因此傅厌只撕了一只鸡大腿给时萝。
时萝大口大口地啃着鸡大腿,很快,一只鸡大腿就被她啃了个干干净净,她举着骨头给傅厌看:“没啦!”
她的眼神往傅厌身上瞧,其中的意味实在太明显——再给点,再给点。
吃得很干净,但傅厌不打算再给,加上那些个灵果,小家伙应该有八分饱了。
一大一小目光对视,最终是时萝败下阵来,“不给...不给辣?”
“贪心,整只鸡都是你的,但不能这一顿全吃掉。”傅厌这会儿心情不错,耐心多解释了一句。
时萝点点头,抱着布老虎坐在大石头上遥望远方。
不过,她再怎么期待,封冥也不可能嗖地一下回来。
“跟本尊回去。”傅厌不耐烦地看了眼小崽儿,他俩的关系就那么好吗?
“好哦!”时萝在有了新的家后,大多数时候都很听话。
她已经是个三岁的大孩子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西虎。
等她走进大殿时,傅厌已经躺卧在了黄花梨的小榻上,不同以往,此时的他穿着端正,内衫、中衫、外衫一件不少。
她怎么没回偏殿?傅厌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小崽儿,头顶冒出大大的问号。
“西虎,抱。”时萝站在台阶处,伸出双臂。
傅厌:“......”谢谢,并不想抱。
手中灵光闪过,时萝已经坐在了塌凳上,这是一个相对独立但又距离黄花梨小榻最近的位置。
时萝也不要求一定要坐在小榻上,她摇晃着圆溜溜的脑袋,头发乱晃,“西虎,梳梳头呀!”
傅厌不语,只是一味地震惊。
一只小纸鹤从大殿飞了出去,很快,绮纨之岁的少年就跟了进来。
“师尊,你找我?”无咎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温润的笑,唇角勾起的弧度与往日一模一样,让人辨不出喜悲。
傅厌点了点塌凳上的小崽儿,“给她束发。”
?
无咎面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他毕竟是炼丹师,即便是戴着手套,他的一双手仍然很是灵巧。
当然,也就仅限于扎了一个冲天辫,草绿色的丝绦在萝萝的头顶飘扬。
“西虎,好看吗?”
傅厌冷嗤一声,“丑死了。”
尤其是那根绿了吧唧的破绳子。
无咎眼底暗色涌动,他微微低头,道:“师尊若是烦了,不如由徒儿服其劳,带这个小孩儿到我的峰上玩耍。”
语气正常,但藏不住其中恶意。
“无咎,你要当塱云宗的主?”
傅厌知道他这几个弟子心中各有各的恶,各有各的难,但是,这难、这恶不应当也不可以落在无辜人的身上。
如若肆意妄为,那他们与那些加害他们的人又有何区别?
既然厌恶加害者,就不要让自己成为加害者。
心中总要守好最后一条底线。
他收的这几个弟子,恐怕只有大弟子明白他定下的塱云宗行事底线。
而眼前这个,完完全全就是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