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概念呢？”刘禹涛问。
“也一样，冥界没有时间概念的。”小夜叉说道，“一切都是虚无，就算是我这个小夜叉的名字，也是因为在仙界，才被命名出来，我在冥界的时候，没有冥族会在乎我叫做什么，大吃小，就是冥族唯一的规则，不断地吞并而已，我们一开始都只是精神能量团，连意识都没有。”
“但你们知道轮回圣君，也知道所谓的神灵。”刘禹涛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小夜叉的描述，他很难想象冥界的样子。
“就是知道了。”小夜叉说道，“这种记忆，我们也不知道来自何处，可能是吞并了本来有记忆的其他冥族吧，要找出处，就找不到了。”
“你是说，你吞并其他冥族，能够获得他们的记忆？”刘禹涛立即问道。
“应该是的。”小夜叉无奈道，“正如我刚刚所说的，冥界是没有时间概念，也没有定义种族之类的东西，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要去做什么，所有的概念，都是出现在仙界，才拥有的。”
“如果说，要说什么时候知道轮回圣君，又知道神灵这个定义，那就是在我们出现在仙界以后，吞噬了第一个仙界种族生物之后，才拥有的。”小夜叉说道，“因为有了仙界种族的记忆，我们才有了关于轮回圣君和神灵这一类的理解……甚至，我们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冥族，叫做小夜叉。”
刘禹涛默然。
一切都是定义。
这个道理很简单，一个天生失明的人，根本不知道“红色”这个定义，只有当他真实接收了色彩，通过身体的感知反馈给肉身，这种念头才会在脑海之中显现。
是物质，给了精神印照的载体。
冥界要是一切都是虚无，这些冥族又是以精神体的情况存在，根本就不会形成相应的概念。
忽然间，刘禹涛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段时间，刘禹涛根本不觉得轮回圣君是冥族，因为他在听胡万山说起冥族的种类的时候，脑海之中的传承记忆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反馈。
但是，在看到小夜叉的时候，他又立即就能够反馈出前者的种类来。
如果小夜叉没有撒谎的话，那一切事情的连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小夜叉的名字的认知，并不是来自传承记忆之中轮回圣君的记忆，而是之前得到过玉佩的前辈，他们在仙界生存，知晓了关于冥族的存在，也通过定义，了解了小夜叉。
而真正的冥界，真正的冥族，根本没有这么多的定义。
冥界的定义，来自于仙界。
那么，分界河的定义，又是来自于谁？
传承记忆，因为记忆的数量太过庞大，刘禹涛也只能在有相应触发的时候才能知晓相应的记忆，这样有好处，前人的情感记忆不会混杂到刘禹涛的脑海之中，让他产生精神错乱，只留下最重要的定义和知识，让刘禹涛能够将其利用。
但这样也有坏处，关于前面的使用者的情况，甚至是创建者轮回圣君的情况，却都全部是一片空白，他无法判断每一个知识经验，究竟是来自于哪一个前辈。
让刘禹涛一度认为，冥界就是胡万山描述的那样。
而事实上，所谓的冥族，用小夜叉的话来说，只有大小，没有种类，各种各样的种类，是因为冥族来到了仙界，接收的东西不一样而演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