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那江寒陵心里呢?也会有吗?
白黎把脸埋在江寒陵怀里,吸吸鼻子:“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
“你都不问是什么就答应啊?”
“不管是什么,都好。”
“万一是我想临死拉个垫背的,让你陪我一起死呢?”
“好。”
“好什么好?你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得好好活着。” 白黎破涕为笑,“我……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总觉得怪遗憾的。”
话语里的暗示昭然若揭。
江寒陵有些迟疑,稍稍退开,抬起右手,虚附上白黎的脸。
白黎握住他的手,歪头用脸蛋在他手心蹭蹭:“你是要继续浪费时间推开我,还是抓紧时间减少遗憾?”
薄茧摩擦着皮肤,细密的疼,细密的痒。
【对不起】
江寒陵深深望着眼前的人,拇指在他眼角摩挲。
白黎坦然对视,含着泪咧嘴笑了。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一样都不占,可是谁规定了结果就一定比过程重要?
猛地,腰身一紧,他的视线拔高了一截。
江寒陵握着他的腰向上一托,把他放上了栏杆。
白黎低头,第一次从俯视的角度和江寒陵对视,心里升起奇异的新鲜感,看着对方泛红的眼圈和鼻尖,莫名感觉像个受委屈的大孩子,不禁多出几分怜惜。
江寒陵仰脸注视着他,神情中饱含虔诚,仿佛正拥抱着跪叩十世求来的宝贝,一只手护住他,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握起他的左手,试探着靠近。
有吻落在手背,轻柔,珍重,克制。
【小白,小白,白黎……】
熟悉的心声带着哭腔。
白黎用右手捧住江寒陵的脸,对准双唇直接贴了过去。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属于他的知识盲区,理论是有,可惜医书没细讲,实践为零。
他想了想,探出舌尖,舔舔。
灰色双瞳波澜荡漾,眼底掀起惊涛骇浪,江寒陵微哑的嗓音带着蛊惑,低声诱哄:“闭眼,张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