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澈低低端详着江雨浓,他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寻些蛛丝马迹。
“沉澈,对于我的父母来说,我就是这颗金星。而你,只是我测试是否还有人愿意为我不顾一切的实验品。”
“但是现在我都要自身难保了,怎么还会再要你?”
沉澈闻言后槽牙咬紧,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微眯眼,低垂着眼梢看她,双眸空洞。
过了半晌,他才沉着嗓子问:“江雨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江雨浓唇角轻扯,极淡地嗤笑一声,“喜欢?沉澈,别自作多情了,我心动都没有过。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尝试欲望。”
“用你的身体,释放我压抑了十八年的情绪。”
两人站在屋檐下,顶棚边缘落下的雨滴像是一道天幕布,把江雨浓和沉澈跟这不合时宜的大雨分割开来。
可沉澈却觉得这顶棚没有丝毫庇护作用,哪怕自己在里面,噼里啪啦的雨滴仍旧落在了他身上。
冰凉的水点穿透单薄的衣服,直达心脏。
“江雨浓,我以为你心是凉的,暖暖就能热,没想到你心是死的。”
江雨浓哂笑,“你错了,我没有心。”
这话像刀子,猛地一下捅进沉澈心里,用的是能穿透的力道。
他整个胸腔起伏严重,胸口闷闷。但他没再反驳,更没有继续探讨,长吁一口气压下情绪后,往前一步牵过江雨浓的手,温声说:“我送你进去。”
江雨浓蹙眉,她甩开被沉澈握着的手,“我刚刚说的你没听明白吗?”
“听懂了,”沉澈说,“但让我送你进去吧,下雨了。”
这一瞬间,江雨浓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剪成尖儿的指甲掐了丁点肉,酸痛酸痛的。
她无言,沉澈便垂眸,固执地牵过她的手要送她进去。
江雨浓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咬咬牙,再一次甩开他手的同时,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
一声,清脆洪亮,响彻整条胡同。
沉澈愣了,但下一刻,他低头盯着江雨浓的手蹙眉问:“你手怎么这么冰?”
说完,甚至不顾江雨浓可能会再甩过来一巴掌的可能,又握住了她的手,“感冒了吗?”
江雨浓有些绷不住了,眼眶开始温热。
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推开沉澈啊。
沉澈低头揉着江雨浓的手,想给她捂暖。
江雨浓低头看着被沉澈握住的手,狠心抽回来,言语也开始狠厉。
“沉澈,能别像个舔狗一样犯贱吗?我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沉大少爷能要点脸吗?”
“江雨浓你一定要这样吗?”沉澈抬头,声音也开始拔高,“有什么事是两个人不能解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