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娟被问了突然,反应了一秒也跟着起身说:“去北安大学做学术分享。”
“好。”沉澈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阿姨。”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董玉娟觉得不对,连忙跟出去拽住他胳膊肘,“小澈!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沉澈闻言笑了,他重新转回身,安抚董玉娟道:“阿姨,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是——”他垂眸,顿了一秒才抬眼继续说:“只是很想见她。”
董玉娟听他这样说,也没再多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他出了宾馆。
沉澈的平静只维持到跟董玉娟说再见。
转身往外走的刹那,他整张脸都黑了下来,眼底更是深沉的可怕。
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两秒后,那头接通。
“李子豪怎么样了?”他问。
那头说:“一直闲晃,没做出其他事情。”
“换别人盯他,你现在去一趟北安庆谷区,找到李子豪的家还有他父母,想办法收了家里所有的固定资产,只留一个破屋够活就行。”沉澈说,“如果不配合,就说是我让你做的。”
那头问:“沉总,特殊情况下,能用暴力手段吗?”
“能。”沉澈挑眉,语气寒冷,“不用等到特殊情况,只要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就给我打。”
话落,他又咬牙补充,“往死了打。”
最后,他说:“要不留痕。”
挂了电话,沉澈上车,让司机快速赶往北安大学。
汽车驶离胡同,沉澈看着窗外。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两人当年分开,大概率是因为江雨浓的母亲发现了,那样环境的压迫下,江雨浓在放手和自己之间,选择了放手。
可现在,他觉得还有隐情。
她的江雨浓,一定经历了自己想象不到的艰难处境……
想到这里,再想到当年自己居然蠢到信了她的话,就那样走了,沉澈咬紧后槽牙,闭眼给了副驾驶座椅一拳。
真踏马蠢!
这一拳力道太重,以至于跟了家里几十年的司机闻声身体一晃,差点没稳住车子。
在距离北安大学还有三分钟路程的时候,沉澈接到了秘书的电话,汇报的是跟徐晔成公司的合作该启动了。
沉澈左手搭在扶手上,一下下轻敲着。那双眼睛平静盯着副驾驶的后座,听完电话那头的汇报后,说:“先不急。”
“但是沉总,合同日期是——”
不等那头说完,沉澈继续打断道:“没关系
,让法务整理合同,做好违约的准备。”
“……是。”